她不願意停下手中的工作,因為和劉之言的相遇,她期待了許久。
衄環以為劉之言昨天就和其他覺醒者一起回印龍了,沒想到他居然自己找過來了。
“啊是的,言大人記性真好。”她說話時臉上的小雀斑似乎都在調皮的跳躍著。
劉之言看了一眼地板,確認不是剛拖的,便脫了鞋子走了進來:“我現在不是調查員了,你不用那麼客氣,直接叫我劉之言就行了。”
他不太喜歡“大人”這個稱呼,好像自己還生活在舊時代的殘黨中似的。
衄環對劉之言的印象很好,畢竟當初幾個負責調查案件的官員都是在皇宮臭名昭著慣了的。
除了薩法爾還算剛正不阿,那個洛川她沒見過,劉之言是印龍人,她一介女仆都能看出來讓劉之言參與這個案子不過是為了表麵公平正義的形式主義。
所以當時她對劉之言持著一種同情的態度,直到後來劉之言在案子上大放光彩,她才開始對劉之言刮目相看。
她之所以記得劉之言還因為那天,就在這個寢宮,畫裡突然射出一支箭的時候,是劉之言護住了她。
看劉之言查案如行走在無邊黑暗時,她想回報劉之言幫他一把,可是她人微言輕,稍不留神就會葬送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她又如履薄冰了。
“你服侍阿卜杜拉王妃有多長時間了?”
劉之言帶著她到一旁坐下聊天,這樣也能放鬆身體和情緒。
衄環坐在那裡有些拘謹,在她眼中人與人是不平等的,生來如此,所以和劉之言同坐在一條板凳上時,她的心是無比忐忑的。
她十指緊握,白色的乳膠手套還沒褪去:“六年了吧…我進宮都得有十餘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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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劉之言與她聊了很多,大多都是讓衄環放開了說,而他隻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無論是工作上的牢騷,還是皇宮裡被傳來傳去的八卦段子,又或是她老家的奇聞異事等等。
再然後他們很自然的聊到了王妃案,此時的衄環很明顯眉頭舒展了許多。
直到……
“那天與皇子光一同進入纏勝大廳的賓客,是…亞修吧?”
空氣突然凝固成冰碴,劉之言刻意放緩的語調像蛛絲纏住她腳踝,衄環的身體不經意抖了一下,她的指甲正死死掐進掌心。
玻璃杯沿的檸檬水泛起細密漣漪,映出她驟然收縮的瞳孔——那裡麵晃動著被反複擦拭過的禁忌字句,此刻卻要被強行從記憶的暗格裡摳出來。
她感覺自己的喉管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冷汗順著脊椎爬成一條蜈蚣,女仆裝下擺的褶皺隨著緊繃的肩線不斷加深。
"你親眼見到亞修了嗎?那個全身都是機械、冷冰冰的男人…"儘管劉之言用著很隨意的口吻,但每一個字眼在衄環看來就像是刀刃刮過玻璃。
衄環的後頸竄起電流般的戰栗,她低頭盯著自己交疊的膝蓋,蕾絲袖口在空調風裡簌簌發抖,仿佛隻要稍微抬起睫毛,就會看見無數根鋼針刺穿虹膜。
"您說的......"乾澀的聲帶震出裂紋,她慌亂地將手臂往後縮,卻不小心肘到了後麵的一盒珍珠項鏈,紅色的盒子從桌角驟然落下,圓潤的珠子在地毯上彈跳著滾向陰影處。
劉之言傾身的陰影籠罩過來時,蘇棠猛地攥住桌角,指甲在實木紋理裡刻下月牙狀的血痕。
那些被反複演練的標準化微笑卡在齒間,化作一聲短促的、破碎的輕咳,像生鏽的齒輪在喉頭艱難轉動。
“我不知道…您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了。”
她短促的字眼和慌張的神情暴露了她此刻的想法,劉之言有些惋惜的從椅子上起身,幫她撿起那些滾落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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