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差點從天樞湖掉下去,原因竟是劉之言說了一句玩笑話:
“我覺得你有時候好像ai哈…”
洛川起初還好好的,但是麵無表情,隨後七秒內逐漸失去意識,目光呆滯,整個身體像鋼鐵一般僵在座位上。
不動了。
汽車是被洛川止住的,車的半個身子都懸在河麵上,前後搖擺著,仿佛此時爬上去一隻螞蟻都會決定兩人的命運。
他不是被劉之言喚醒了,他隻是破防了。
仔細看,他的鼻頭翕動,嘴唇抿著向下,眼中仿佛有淚光。
“你簡直是觸碰到了我的逆鱗!”
“是的沒錯。”
後座的兩人一個接一個麵無表情的說道。
劉之言呆呆地回頭望向兩人,好像自己不是處於真實的世界。
兩人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並試圖通過破開後座的窗戶,擺了奇怪的姿勢將另一個人從車尾送出去。
怪異的是,他倆這種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試驗,居然成功了。
十幾秒的時間,貝奧武夫就站在了車尾。
劉之言可以肯定,他們的骨骼鐵定是機械,而且很密集,可以以各種方式向各個方向隨意扭動。
貝奧武夫以一己之力拉動整輛汽車,使其脫離了危險地帶。
嘩啦一下震動,劉之言被顛的似乎內臟都移了位。
反觀洛川,仍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後座的亞伯拉罕將自己的右臂抽換成一個巨大的鐵錘,向著洛川的頭部狠狠砸下去。
“等——”毫不知情的劉之言想要阻止“衝動”的亞伯拉罕,但看上去不需要了。
亞伯拉罕在頃刻間飛出汽車,飛出究竟幾百米還是幾千米遠劉之言也不知道了,他隻知道視野所及之處完全沒有亞伯拉罕的蹤影。
隨後,洛川像是剛被心肺複蘇活過來的人,猛地吸了口氣,眨了眨眼睛,從車裡逃了出去。
“我們剛才聊到哪裡了?”他看著從車裡懵逼走出來的劉之言,搖了搖頭,“不對,我不該問你這種問題,我想想…”
此刻劉之言大概能明白了,洛川身為高達95以上機械率的完全體械人,也在不斷反抗自身這種“智慧化”。
他還想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下去,而不是甘心隻做個任人調遣的機器。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做這種犧牲…”
劉之言這時發覺,他對洛川這個人就像隻窺見了冰山一角,而現在,他要去探索藏在海麵之下的冰山本身。
其實這也是在為他自己考慮,了解接近自己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能預防他接下來的行動,儘管那些行動再不可思議。
這句話打斷了洛川的思緒,對於劉之言突如其來的關心,他感到很意外:“犧牲?”
他笑了笑,不以為然:“我想你大概是搞錯了什麼,能被改造成如此強大的身體,這是我的榮幸,我並不認為我做了犧牲。相反地,我很幸運能得到這次機會。”
劉之言的眼神裡儘是不信,特彆是這句話從洛川嘴裡說出來,他總覺得洛川是個內核強大的人,如果有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可以這麼說:他絕不允許自己做不到。
“我是在賭,不過我贏了。成為亞修的我可以不用被人欺負,背靠皇子光的勢力,我甚至可以在毫無血緣關係的王宮內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