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齊心的信念好像彙聚成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劉之言身後托舉著他站起來。
洛川也和他一樣感受到了那股力量,兩人隻是對看了一眼,那一瞥,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劉之言還是像之前那樣,揮舞手中破損的劍身,一步步衝向男人。
那男人隻是一揮手,引力再次加重,他以為劉之言是故技重施,而且這已經是這名戰士的極限了,那些無知者的頌歌,不過是為他賦予了一件假想的戰袍,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力量。
“小瞧彆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劉之言全力揮出他最強力的一刀,怒音如盛夏瀑布撞擊岩壁的轟鳴:“破穹——”
這一刀並非是正麵攻擊,回到岐城後他沒使用過天賦,這群敵人也不知道他的天賦技。
頂著巨大的重力,蝶瀑在遮擋敵人視線後,他飛身來到敵人身後,即便因此要折斷手臂和小腿,他也要揮出足以傷到叛徒的那一刀!
底下的人們停止了歌唱,他們看見劉之言的銀刀脫手,刀柄在空中劃出螺旋狀的虛影。
他的身體違背引力規則驟然升起,卻在即將觸及敵人的瞬間被無形力量狠狠拽回,衣袂間迸發出的半透明銀絲紋路在氣流中扭曲震顫。
落地刹那,長刀裹挾雷霆之勢劈入敵陣,刀刃觸及敵人的瞬間轟然崩解——數以萬計的銀絲從斷麵迸發,如同被驚起的白鷺群掠過逼仄的建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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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銀絲在空中編織成精密的幾何圖案,先是組成巨大的蓮花虛影,花瓣邊緣流轉著液態金屬般的光澤。
敵人周身扭曲的引力場試圖絞碎銀絲,卻反將其扯成更細密的光網。
轟然炸裂的銀雨撞在牆麵與梁柱上,迸濺出細碎的火花,將整個建築映照得如同綴滿碎鑽的鏡麵迷宮。
"落銀!"劉之言咳著血沫嘶吼,銀線化作鋒利綢緞,在引力亂流中撕開敵人護體能量的裂縫。
銀絲最終如退潮的海浪般消散,隻在敵人肩胛處留下滲血的溝壑,地麵蜿蜒的銀色溝壑與牆麵上細密的劃痕,在忽明忽暗的應急燈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完成最後一擊的瞬間,劉之言周身纏繞的銀絲光芒驟亮,宛如夜空中驟然綻放的煙花。
那絢爛的光輝照亮了他蒼白如紙的麵容,嘴角溢出的鮮血順著下頜滑落,在銀線的映照下竟也泛起細碎的流光。
引力場的亂流中,他的身體如同一片被風卷落的枯葉,輕飄飄地晃了晃,便朝著地麵墜去。
周圍紛飛的銀絲漸漸失去光芒,化作塵埃簌簌飄落,唯有他倒下的身影,在滿地狼藉中顯得格外單薄。
隨著一聲輕響,他的額頭磕在冰冷的地麵,雙眼緩緩闔上,陷入了沉沉的昏迷,唯有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昭示著尚存的生機。
隻是這一瞬間的攻擊就給洛川爭取到了反擊的時間,他彈開那隻六代,身上的液態金屬在恢複作用力。
六代還想再戰,但他卻像是急刹車一般止住逼近的腳步,因為他看見了,那個人類的眼神是如此可怖——
洛川緩緩抬起頭,左眼處的機械眼泛起猩紅幽光,與右眼未受傷的人瞳血絲交織成網狀。
他扯開嘴角時,露出的半排金屬獠牙上還掛著暗紅血珠,下頜的肌肉因過度緊繃而凸起猙獰的血管。
目光掃來的瞬間,空氣仿佛都被這股殺意凝成冰碴——那眼神像是千萬把淬毒的鋼刀同時出鞘,又似深淵裡蘇醒的巨獸正垂涎獵物的每一寸血肉,連呼吸間的暴戾都凝成實質,仿佛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將麵前之人的骨骼碾成齏粉,連靈魂都要撕碎了吞進腹中。
“你可以去死了。”他的聲音冷冷的,像是無人的洞窟內傳來的擊破靈魂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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