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救救我——”男人微弱的聲音從那腫脹的喉管中擠出,帶著無儘的恐懼與哀求。
但他的聲帶也已經受到影響,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而他的喉嚨,也同樣開始腫脹起來,仿佛一個被吹起的氣球,隨時可能爆裂。
突然,一股令人作嘔的紅綠色混合物從他口中噴射而出,濺到了最近的護士身上和床單上。
那混合物粘稠、腥臭,像是腐爛的血肉與膽汁的混合體。
女護士們尖叫著後退,臉上寫滿了恐懼與嫌惡,沒有人敢再靠近。
“這到底是什麼?!藥物過敏?還是感染?!”一位年長的護士聲音顫抖,她看著男人身上不斷擴散的膿瘡,感到一陣陣眩暈。
“起初我以為是藥物過敏,”另一位年輕護士臉色慘白,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現在……這膿瘡……這生長速度……太可怕了!”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感染!”一位醫生低聲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恐懼,“這膿瘡的大小,擴散的速度,簡直就像……就像癌細胞的具象化!天啊,這太可怕了!”
“它會傳染嗎?!我們該怎麼辦?!”一位小護士驚恐地問道,她看著那不斷爆裂、新生膿瘡的男人,本能地想要逃離,卻又出於職責所在而不敢輕舉妄動。
當一位護士鼓起勇氣,準備去按壓住痛苦翻滾的病人,以防止他傷害自己或他人時,她的手在即將觸碰到他的瞬間又縮了回來。
她害怕那些膿瘡一旦破裂,其中的液體濺到自己身上。
於是,她一隻手死死地按住病人的肩膀,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控製著距離,確保自己裸露的皮膚不會接觸到病人。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跑回去取麻醉劑的護士氣喘籲籲地回來,手裡拿著針劑,她本希望能減輕男人的痛苦,“先給他注射麻醉吧,他……他看上去快痛死了……”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向病床走去。
然而,當她終於克服恐懼,再次抬頭看向病床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幕令她終生難忘的恐怖景象:
那名病人,已經成了一具爆裂的屍體。
他的身體,如同一個被過度充氣的皮球,終於承受不住內部那恐怖力量的摧殘,在無數膿瘡的劇烈爆裂聲中,炸裂開來。
血肉、膿液、臟器,以及那紅綠交織的不明物質,混合著碎布和床單,濺滿了整個病房的牆壁、地麵,以及天花板。
那原本就慘白的燈光,此刻照在這灘恐怖的混合物上,反射出令人作嘔的光澤。
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腥臭味,混合著藥膏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
所有在場的醫護人員都呆立原地,有的捂住嘴巴,有的發出尖叫,有的直接癱軟在地。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震驚與難以置信。
那名準備注射麻醉劑的護士,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視線死死地釘在那一團曾經是人類的、如今已麵目全非的汙穢之上,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它……真的降臨了!哈哈哈!”一名住在死者旁邊的病人眼睛瞪得渾圓,用驚恐又興奮的語氣大喊道。
負責按住他的那名女護士才是最遭殃的那個,她的身體,麵朝病人的方向,全部都被濺上了汙濁的肉塊或液體。
而且,從病人體內迸出的那些紅綠色的液體,仿佛有腐蝕的作用,女護士原本清純的臉蛋,在一瞬間被腐蝕得冒煙。
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尖銳的叫聲,引來了尚在討論的劉之言等人。
目睹眼前的場景,隻要是個正常人,沒人願意再靠近一步。
“這…這是爆炸了?”鄔徐庚說這話時自己都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蕭金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去拉開捂著臉痛哭的小護士。
譚瑛隨即套上醫護外套和手套,用濕毛巾擦去小護士身上的腐蝕液體,並用清水幫她簡單處理了傷口。
剩下的工作讓她的同事去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