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人右手握著一根漆黑發亮的法杖,外形更像是一件現代藝術品與古老法器的結合體。
杖身通體黑色,表麵刻滿了細密的紋路,在月色下泛著微弱的藍光。
頂端鑲嵌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寶石,幽藍色的光芒從中透出,在周圍地麵上投下變幻的光斑。
這根看似沉重的權杖在他手中卻顯得輕若無物,偶爾揮動時,會在空氣中帶起細微的電流聲。
隨後出現的四個人保持著統一的步調。
他們同樣身著白色道袍,但款式明顯更為現代和簡約——平整的剪裁,利落的線條,隻在領口和袖口處點綴著極簡的暗紋。
最特彆的是他們頭上戴著的高帽,純白色,高度幾乎及肩,下半部分自然垂落,遮住了大半張臉龐,隻露出線條分明的下巴和緊繃的嘴唇。
帽簷邊緣鑲嵌著一圈細小的珍珠,在微光下若隱若現,為這神秘的裝扮增添了一絲優雅。
四人雙手緊握著粗大的鎖鏈,黑色金屬材質,表麵光滑卻帶著使用過的痕跡。
鎖鏈直徑約兩厘米,長度及膝,每節鐵環上都刻有細小的標識,在移動時反射出冷冽的光。
鎖鏈末端掛著小巧的銅鈴,隨著他們的步伐發出規律的聲響,在寂靜的仙宮內部格外清晰。
五人呈戰術隊形前進,首位持杖者走在中央,四人持鏈者均勻分布在兩側和後方,彼此間隔三米,步伐精準同步。
他們踏過樓梯,從下麵上來時,腳步聲都被控製得極輕。
持杖人停下腳步微微抬頭,麵具上的柳條紋路在月光下仿佛在輕輕搖曳。
鎖鏈的銅鈴聲戛然而止,整支隊伍瞬間進入靜止狀態,如同等待某個重要時刻的來臨。
贛柳教!!
幾人不約而同在心中驚呼道。
可是贛柳教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蓬萊?
而且這群人的領袖臉上戴的麵具也好生奇怪,土生土長的印龍人蕭金可從未見過這種麵具。
要說贛柳教,他唯一的聯想就隻有艾德裡安了。
莫不是趁蓬萊外患之際,趁機與類儒一同潛入蓬萊,在此地負責接應艾德裡安的吧?
這麼說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不過,就憑這幾個人,想要攔住特攻部的黑服覺醒者,不太現實吧。
不能這麼胡亂猜忌,先和他們的領袖溝通一番再做決定。
“我聽聞蓬萊從不歡迎傳教士入島,贛柳教的教士們,來這裡作甚?”
“哼。”為首的戴著麵具的男人冷哼一聲,反問道:“蓬萊也沒有建立過特攻部,對各位異能者的態度不遑多讓吧?”
朱清晴的拳頭攥緊了,這就開始針鋒相對,果然那幾個教士不懷好意。
她已經憋了一肚子針對艾德裡安所作所為的長篇批判,卻被對麵搶先占了先機:
“實不相瞞,我等來自薩加的贛柳教國際人道主義支援團,聽聞蓬萊有難,這便趕來支援。”
那人說話時蕭金懷疑他甚至在笑,這種話說出來真指望他們會信嗎?
雖然贛柳教是和某些慈善組織合作過負責國際人道主義救助,但主要是金錢和陪護支持,從沒聽說過贛柳教還有戰鬥人員,這不是太扯了嗎?
這不就是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開脫理由嗎,搞得那麼冠冕堂皇。
溫清照的注意力始終放在那些人手持的鎖鏈上,這東西給她一種很怪的感覺。
她隱隱覺得,最好還是不要跟這群人起衝突:“那你們手中的鎖鏈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