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境隨心轉”,字麵意思是外在表象由內心狀態決定。
黃新元發現自己的域場突然消失了,像一個撐不住的泡泡,“啪嗒——”一下爆炸了。
他尚且有維持小型域場的體力才對,那就隻剩一種可能了:有超大型的域場覆蓋了他的域場。
[相由心生]就是這樣一個超大型域場。
“大”可不僅僅指的是域場覆蓋範圍大,而是該域場的級彆更高,或者在施展時的優先級更高。
剛才李傕身後跟著的螭戾和司命官隨著域場的展開消失不見,不是他們無法適應李傕的域場,而是李傕要單獨會會這群天才。
從天上緩緩降落的譚瑛與蕭金也進入了這個域場,在天上有視野優勢,這個域場的廣博程度甚至覆蓋了整座高山。
蕭金的身軀在譚瑛的鼓勵和調養下已經趨於常態,但他不能再使用封印的力量了,否則即便譚瑛奉上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拉不回來暴走的蕭金。
麵色羞紅的譚瑛隨即摘了地麵上幾棵樹的葉子,彙聚起來組成了他們的新衣。
但從蕭金身上分擔的痛苦仍然在摧殘著她的身心,譚瑛意識漸漸模糊,她連痛苦都感知不到了。
蕭金踏在知青山上,順勢抱住幾近昏迷的譚瑛,平穩落地。
那個司命官在他方才解放實力的一擊中竟毫發無損,實力可見一斑。
而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似乎是她的上級,實力隻會在她之上。
接下來的事要變得更為棘手,必須為眾人的逃離爭取機會。
將昏迷的譚瑛交給李水等人,蕭金也加入了這場決策。
劉之言向他簡單陳述了之前的事,看來蓬萊如今的局麵,此三人就是元凶。
“我留下來負責攔住他,你們先行離開吧,出口就在正下方。”
考慮到男人的兩個手下都不在域場,大概率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所以離開的人裡必須有能防的住兩人攻擊的強者,林秣周勉強算得上,但還不夠保險。
“你可彆小瞧那個家夥,還沒照麵的工夫,若不是有黃新元,剛才我已經死在他手裡了。”劉之言說來也是感慨頗深,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他也很糾結去留兩隊人馬的分配,此前他們那麼多強者都打不過那個龍人,蕭金那一隊人也沒能敵過司命官。
現在又來了個更強的,無論怎麼分配,這兩條路上的人大概率都是死局。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隻是,如果這次能救人,他還是希望能多出去幾個。
劉之言問過其他人的意見,大家都打算留下來,把活著的一線機會讓給彆人。
但其實劉之言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打算:洛彩依年紀太小,她失去了父母和家人,最應該活下來。
但讓她一個人離開也不切實際,而林秣周與黃新元合力,稍稍能抵擋一波攻擊。
而朝歌還在等著溫清照的藥,加上黃新元已經疲力,溫清照是不錯的替代。
譚瑛暈了過去,放她留在這裡也是個死。而且她懂得陣法,知道間使留下的口訣該怎麼用,是少不了的開門人。
朱清晴和鄔徐庚實力都太弱,麵對這樣的強敵根本活不下來,也影響劉之言他們放手一搏,自然也要跟著回去。
李水也對於留下來毫無怨言,碰上這樣的強者,若是能活,也算是一番曆練;若是死了,她心服口服。
沒什麼特彆的牽掛,畢竟最重要的人始終在她身邊。
況且這次如果能平安從蓬萊出去,她就得返回黎僵。
那件事,她一直不想麵對。
蕭金和劉之言自知僅憑他們三人攔不住那個男人,有李水在,勝算會更大一些。
“好了,都彆糾結了,讓我來吧。”李水揉了揉手腕,少見的走到眾人身前,而朱非則屹立在她身側,靜靜等候主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