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楠舉起布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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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是位麵容憨厚的中年男子，見有客人，連忙笑著介紹。
“這是一隻九尾狐狸布偶，售價50金幣。”
“50？怎麼這麼貴？”
悟道楠頓時蹙起眉頭，捏了捏布偶，沒覺得什麼特彆的。
“正常的話也才不到2金幣吧？”
老板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從四區域上來的吧？”
“中州市的物價比下麵翻了好幾倍，你們住驛站的時候應該也了解到了。”
“無論是吃住還是修煉，價格都比下麵的城市翻上好幾倍。”
“在這個地方，除非你有過人的實力或勢力，否則寸步難行啊。”
北辰雪心中微動，順著話頭問道。
“老板，既然在這上麵生活如此艱難，那你們又為何上來呢？”
“以你們的實力，在下麵的城市也能做一方家主吧？”
老板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與向往交織的複雜神情。
“中州市，是聖國所有魂師夢寐以求的城市。”
“這裡的魂力比下麵的城市含量更多，進境更快。”
“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誰不想多突破幾個境界活得更久一點呢？”
“尤其是聖東區域那些小夥子們傳出神境永生的信息後，這些人對境界的渴望更是達到巔峰。”
“誰都想觸摸到那神境的門檻，成就永生，哪怕是那幾位守護神也不例外。”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繁華的街道和往來的人群，聲音帶著幾分感慨。
“在這個大爭之世裡，無論是年過數百的九階強者，還是那些一階螻蟻，都希望達到那個境界。”
“我們沒有絕頂的天賦與潛力，隻能靠一點一點的積累。”
“畢竟，我們也想活出精彩的人生呀。”
一番話，道儘了中下層魂師的無奈與掙紮。
北辰雪幾人默然，他們天賦異稟，或許難以完全體會這種步步維艱的感受，但卻能理解這份對強大與長生的渴望。
這條道路，注定布滿了荊棘與險阻。
“那好吧，我買了。”
悟道楠不再猶豫，掏出50金幣準備付賬。
帝姬姐姐的禮物，貴些也值得。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卻帶著幾分居高臨下意味的女聲突兀響起。
“我出1000金幣，這個布偶我要了。”
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北辰雪抬眼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淡紫衣裙，氣質不凡的少女不知何時已來到攤前，此人正是萬靈素。
“你……你說什麼？”
中年老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溜圓。
“喂，我們先來的。”
悟道楠頓時火冒三丈，語氣冰冷，握著布偶的手緊了緊。
萬靈素卻看也不看她，目光直接落在北辰雪身上，唇角微勾，帶著一絲挑釁。
“誰先來誰後來都不要緊，重要的是，老板會怎麼選。”
“對對，這位美女說的對，我還沒有賣給你們所以還是我說了算。”
老板瞬間變臉，幾乎是搶也似的從悟道楠手中拿過布偶，滿臉堆笑地遞給萬靈素。
“來，美女拿好。”
“你！”
悟道楠氣得渾身發抖，拳頭攥得發白，若非北辰雪用眼神製止，她恐怕已經出手。
萬靈素接過布偶，隨手掂了掂，目光掃過北辰雪一行人，意有所指地說道。
“想要這個布偶的話，就跟我來。”
說完，轉身便走，紫色的身影很快融入人群。
北辰雪看著萬靈素消失的方向，眼神微冷。
對方目標明確，氣質不俗，絕非普通路人。
“有意思，跟上看看。”
她輕哼一聲，隨即跟上腳步。
一行人隨著萬靈素的身影，穿過依舊熱鬨的主街，拐入越來越偏僻的小路。
周圍的燈火逐漸稀疏，喧囂聲也漸漸遠去。
他們走過幾條崎嶇蜿蜒，燈光昏暗的巷子，最終來到一片與中州市繁華格格不入的區域。
這裡是一片破敗廢棄的城區，斷壁殘垣隨處可見。
焦黑的梁木和破碎的瓦礫堆疊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若有若無的焦糊味。
殘存的牆壁上布滿了裂痕和早已乾涸發黑的汙漬。
清冷的月光毫無阻礙地傾瀉下來，將這片死寂的空城映照得一片慘白。
沒有一絲人氣，唯有夜風吹過廢墟孔洞發出的嗚咽聲，更添幾分陰森。
萬靈素停在了一片相對開闊的廢墟中央，轉過身，月光照亮她姣好的麵容，也照亮了她眼中毫不掩飾的鋒芒。
北辰雪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的環境。
最後定格在萬靈素身上，聲音在死寂的廢墟中清晰地傳開。
“說吧，你到底是誰，帶我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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