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臉毀容腿斷了,如今耳朵也不好使了嗎?”
江滿月低眸俯視著她,眼神裡麵沒有一絲感情全是怨恨。
馬向陽呼吸一滯,好像從來都不認識眼前的女人。
劉翠花憤憤怒罵:“江滿月,這裡是我家,你憑什麼讓我們搬出去?”
“你家?”江滿月看著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劉翠花,你是不是住得太久,忘了到底是誰鳩占鵲巢?”
“這裡是我家,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我在家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不滿意的話就立刻滾!”
劉翠花臉色垮塌難看至極,仿佛此時才想起來這件事。
她氣得胸口起伏卻說不出話來:“你,你敢……”
白婉柔表情好像吃了屎一樣難受,差點都忘了怎麼哭。
這些年她供養伺候這一家子吃喝,就連房子也住得她的。
江滿月用力甩開馬向陽緊握的手,拿起手帕擦了擦上麵仿佛看不見的灰。
帶著嫌棄的樣子直接刺痛了他,仿佛他是什麼很臟的東西。
她轉身去了房間,很快就提著一個行李包出來。
順便關上門,還用一把鎖將臥室的門緊緊地鎖上。
馬向陽看著她的一番操作,心裡莫名的怒火燃起。
看著陽台上堆放的全都是他的衣物,更是火冒三丈。
“江滿月,你這是在乾什麼?”
他這才發現自己房間被上了鎖:“你為什麼鎖我的門?”
她麵色冷冷地質問:“馬向陽,我將主臥借給你住,什麼時候就成你的了?”
“我晚上回來之前,你們全家最好全都從我家中搬出去。”
在所有人傻眼的狀態下丟下這句話後,她拎著包就從家中離開。
“啪!”屋內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
馬向陽狠狠杯子摔在地上,發泄著心裡的怒火。
“兒子,這江滿月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要讓我們搬走?”
劉翠花氣得直嚷嚷:“這女人是被下降頭了,讓我們現在搬去哪裡?”
“不行,我不搬!”馬紅霞不滿地嚷嚷:“二哥分的那一室一廳的破房子。”
“我們一家幾口怎麼住得下啊,哥你趕緊想辦法呀。”
“不,不行!”白婉柔激動地阻止。
因為單位分給馬向陽那一室一廳,她已經給他弟弟當婚房了。
他們真要從這裡搬出去的,豈不是要流落街頭。
“閉嘴!”馬向陽緊握著拳頭,想到剛剛江滿月決絕的模樣。
仿佛什麼東西在慢慢失去掌控,那眼神可不像是在跟他賭氣。
“嫂子,都怪你!”馬紅霞不滿地埋怨。
“要不是你鬨著要走,那江滿月也不會讓我們都搬出去。”
“對,對不起!”白婉柔委屈地道歉,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中。
江滿月這個賤人竟然欲擒故縱,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威脅馬向陽。
劉翠花眼珠子咕嚕嚕打轉:“兒子,要不你給她個台階,她手裡麵可還拿著錢和欠條呢?”
“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何況她對你情根深種。”
馬向陽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態度:“放心吧,她不過就是跟我賭氣。”
他不相信江滿月對他沒有感情,那個女人愛他愛得要死。
到時候隻需要給她個笑臉,保準她就會乖乖倒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