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組織的臨時基地設在隧道係統深處的一座廢棄車站。
空間寬敞,混凝土台麵堆著武器箱,牆麵貼滿染灰的地圖和各類照片。
馬克拿著指揮棒,在一張廢棄大桌子前指著主實驗室的三維投影講解突襲路線。
他聲音低且穩:“d區守衛已經增加到十五人,手裡全是重火力。
我們首要目標是控製中央監控室,先切斷他們的通訊和監控網。”
我在一旁,用終端調出係統界麵,心裡盤算什麼時候能多一份底牌。
界麵上亮起紅色提醒,係統冷靜地推送新囤貨:“監測到即將進行高風險任務,已解鎖臨時武器升級:戰術感應護目鏡、瞬時位移裝置、高級生物特征模擬器。”
我沒多猶豫,直接點下全部選項。每一樣裝備都顯示出預計到達時間,剛好能趕在出發前到手。
基地裡的人都在忙活。藍娜娜蹲在台階上點檢彈匣,白小柔正在角落和馬克低聲磋商。
薑美人獨自一人靠牆而立,兩手背後,神情專注。
我的頭不知怎的又有些悶疼,藍娜娜剛注射過藥劑,身體也時不時發顫。
我招手叫她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按著太陽穴:“又開始犯嗎?你有沒有覺得腦袋裡有風穿過?”
我點頭,對著係統輸入:“基因強化藥劑副作用能不能根治?”
係統回複行文冷峻:“分析完成。神經遞質紊亂是主因。
可通過神經修複納米粒子調節。已加入囤貨列表。”
我立刻點下購買。十分鐘不到,背包裡多了幾個細長注射器。
我挑了兩支遞給藍娜娜:“試試這個。係統說能修複神經損傷。”
藍娜娜接過,動作乾脆地紮進手臂。她眉毛跳了跳,之後舒了口氣。
“頭不疼了,眼前都亮了一圈。”她捏捏拳頭,“力氣還在,就是不暈了。”
我自己也打上一針,當即隻覺一股清涼從脖子竄到後腦,雜音消失,東西方的記憶和感知井井有條。
我望向薑美人,她還是那副鎮定的模樣,沒有半分藥物副作用的樣子。
我心裡奇怪得厲害。剛有空,便走過去。
“你和馬克是怎麼認識的?”我開門見山,“你對藥劑不敏感,還說得清楚軍隊的暗號。
你到底是什麼來曆?”
薑美人看著我,動作很平靜。“我的真實身份你也能猜到一二。”
她頓了頓,“我是‘守望者’成員,比政府還老一輩的係統。
我們目標一直隻有一個——阻止毀滅性的技術和事件流失到民間。
病毒爆發不是天災,是人為加速。”
我一時無話,隻感覺心裡堵得發緊。薑美人似是看穿了我的疑惑。
“篩選計劃是某些人推進的結果。有些人想讓人類適應極端環境,就選擇了你這種強化藥劑。
隻是沒人料到,你這個人的係統,會讓局麵變得不可控——遊戲規則全亂了。”
我想著之前的種種,突然感覺一切都和她說的內容串了起來。
“那末世,是你們讓它發生的?”
“有人想推一把,但我們想控製範圍。這個項目原本應該被鎖死,但後來局勢變了。”
她聲音壓得極低,“我來,是為了盯著你們這一路裡的人和事。
你的係統,我們都無法解釋,這才是關鍵。”
我想繼續追問,可薑美人卻不再多講,隻說:“我不能暴露全部底細,但隻要你記住一點:活著出去,不要掉隊。”
基地一角,白小柔和馬克把最新的實驗室資料推到桌麵。
我走過去時,正聽見馬克低聲:“這些信息很全麵,安保圖、密碼周期都齊了。
你是怎麼拿到的?”
白小柔沒有正麵回答:“我的方式跟你們不同。
成果才重要。”她將一枚微型數據卡插入投影儀,交互麵板上浮現出最新的安保部署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