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上窗戶，打開電腦上的監控係統。屏幕上顯示著整棟樓的實時畫麵，包括每個住戶的動態。
一樓的張大爺正在煮麵，他是這棟樓裡為數不多的老實人。
末世前是個退休教師，現在靠幫我整理情報換取物資。
二樓住著一對夫妻，天天吵架，但關鍵時刻又特彆團結。
三樓是個健身教練，整天舉啞鈴，為了在末世裡活命。
我把監控切到白小柔的房間。她正坐在床上數我給的錢，嘴角帶著笑。
數完後，她把錢藏進床墊下麵，然後拿出手機給人發信息。
我調出她的通訊記錄。這是我在她手機裡裝的後門程序發來的數據。
“姐，我這邊沒問題。他完全相信我了。”白小柔給一個叫小婷的人發信息。
“彆得意，汪麗娜那邊也說穩住了他。”小婷回複。
“她？就她那演技？”白小柔發了個笑臉，“今晚差點穿幫。”
我打開另一個監控。汪麗娜正在自己房間裡換衣服，身上有幾處擦傷。
那是剛才在樓道裡摔的。
“砰砰砰！”有人敲門。
“誰啊？”汪麗娜問。
“是我，老錢。”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調出人員檔案。老錢，末世前是個保安隊長，現在是薑美人手下的打手頭子。
汪麗娜開門讓老錢進來。老錢穿著黑色背心，露出滿是紋身的胳膊。
“薑姐讓我來問問情況。”老錢說，“今晚怎麼搞砸了？”
“還不是那個白小柔！”汪麗娜一屁股坐在床上，“她肯定提前通風報信了。”
“你有證據嗎？”
“不然那小子怎麼會準備那麼充分？”汪麗娜說，“催淚瓦斯、高溫裝置，樣樣都準備好了。”
老錢點了根煙：“那你覺得白小柔是叛徒？”
“八成是。”汪麗娜說，“她今天下午還跟我說要配合行動，結果晚上就...”
“行了。”老錢打斷她，“薑姐說了，先彆輕舉妄動。”
“為什麼？”
“因為白小柔背後有人。”老錢吐出一口煙，“她跟城東區的馬老大有關係。”
我記下這個信息。城東區的馬老大，應該是指馬建國。
這人末世前是個二道販子，靠倒賣假貨發家。
末世後占據了城東區的一個商場，手下有幾十號人。
“那現在怎麼辦？”汪麗娜問。
“繼續盯著。”老錢說，“薑姐說了，不管是白小柔還是那個快遞小子，都得找到他們的軟肋。”
我笑了笑。薑美人還是老一套，想找人的把柄。
老錢走後，我打開另一個顯示器。上麵是白小柔和汪麗娜的詳細資料。
兩個女人都想討好我，但又各懷鬼胎。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我切換監控畫麵，發現一個陌生男人正在翻垃圾桶。
男人穿著破舊的西裝，手裡拿著公文包，一看就是末世前的白領。
他從垃圾桶裡翻出幾個空罐頭，仔細檢查裡麵有沒有剩飯。
“喂！”一個聲音傳來。
男人抬頭一看，是汪麗娜的手下小李。這人末世前是個混混，現在負責在樓下放哨。
“這裡是私人地盤。”小李拿著鋼管走過來，“趕緊滾！”
“我...我就找點吃的。”男人說，“三天沒吃東西了。”
“找吃的？”小李冷笑，“上麵住的可都是有錢人，你也配？”
男人低下頭：“求求你，讓我找一會。”
“找個屁！”小李掄起鋼管。
我按下對講機：“住手。”
小李愣住了：“老大？”
“讓他進來。”我說。
“可是...”
“我說讓他進來！”
小李隻好放下鋼管：“跟我來。”
我打開人臉識彆係統，很快查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李國強，某證券公司的經理，家住城南區。末世前年薪百萬，現在淪落到翻垃圾桶。
“叮咚。”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李國強站在門口，渾身發抖。
“進來吧。”我說。
李國強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看到滿屋子的物資，眼睛都直了。
“坐。”我指著沙發。
李國強擦了擦沙發，生怕弄臟了。
“餓了吧？”我拿出一包方便麵，“先墊墊肚子。”
“謝謝！謝謝！”李國強接過方便麵，手都在抖。
我打開熱水壺：“說說看，怎麼混到這步田地的？”
李國強泡好麵，狼吞虎咽：“末世來得太突然，我什麼都沒準備。
家裡的存貨很快就吃完了，出去找吃的又碰到喪屍...”
“你不是有錢嗎？”我問，“存款呢？”
“都在銀行卡裡。”李國強苦笑，“現在銀行都關門了，取不出來。”
我點點頭。這就是末世的殘酷，再有錢的人，沒了物資也得餓死。
“你想活命嗎？”我問。
李國強放下方便麵：“什麼意思？”
“我這裡缺個會計。”我說，“幫我管理物資出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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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李國強立刻說，“我學的就是會計，乾了十年金融，這些都是小意思！”
我笑了：“彆急，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得住在這棟樓裡。”我說，“二十四小時待命。”
“沒問題！”李國強說，“我現在住的地方也不安全，天天擔心喪屍破門。”
“行。”我拿出一串鑰匙，“五樓有個空房間，你先住那。”
李國強接過鑰匙，眼淚都要掉下來：“謝謝！
謝謝老板！”
“彆急著謝。”我說，“還有個問題要考考你。”
“什麼問題？”
我打開電腦，調出一份物資清單：“你看看這個賬目，有什麼問題？”
李國強戴上眼鏡，仔細查看。這份清單是我故意做的假賬，裡麵藏了幾個漏洞。
“這裡！”李國強指著一行數字，“出庫數量比入庫多，這不合理。”
“還有嗎？”
“這個日期對不上。”他又指出一處，“顯示是昨天入庫，但編號卻是上周的。”
我滿意地點頭。這人果然有兩下子，一眼就看出問題。
“明天開始上班。”我說，“月薪三十斤大米，外加必要的生活用品。”
“這...這也太多了吧？”李國強說，“現在外麵一斤大米都要賣兩百塊錢。”
“乾得好還有獎金。”我說，“不過要是發現你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