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眉心的脹痛，倚在桌旁，桌麵上擺著一包半開的煙，已經倒出來不少。
白小柔最近的動作頻率過高，這不僅讓我保持警覺，也意識到她可能嗅到了什麼風聲。
和薑美人暫時按兵不動的狀態比較起來，白小柔現階段的表現更像隻不安分的狐狸，不斷試探我的底線。
“剛才的事兒你也看見了吧？”我睨了李浩一眼，問得漫不經心。
站在一旁的李浩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搭話。
他嘴唇微微抿緊，像在掂量回應的分量，“衛哥，我明白您的意思。
她主動找上門，要麼是試探，要麼是真的想借力打力。
這種局，關鍵是看我們能不能找出她藏起來的底牌。”
“說話算是開竅了。”我笑笑，隨手點了根煙，“你接下來的事兒，也要睜大眼睛，把細節琢磨透了。
咱們每一步都得拴著她的神經，才能拖出真家夥來。”
李浩沉默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卻複雜難辨。
他的手微微握緊了些，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有彆的情緒。
“老張呢？”我撇開目光，扭頭看向門口。屋裡隻有李浩和我，張猛這幾天負責督促巡邏和監控，情況多、事情雜。
我可怕他一頭熱血顧此失彼。
“衛哥，剛剛張猛出去查倉庫周圍的監控了。
您不是讓他盯著外頭的情況嘛。”李浩插了句話。
“哼，這小子，這回倒上心了。”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閃過心裡一連串的思緒。
我對桌旁的小對講器壓下一鍵，“張猛，盯住重點方向，任何不尋常的情況第一時間報上來。”
對講器裡傳來些許雜音，然後是張猛粗壯的聲音，“明白！
我正在查，稍後回您！”
我把對講器放下，有些不放心，又提醒一句：“重點看白小柔那邊，彆隻顧著看薑美人的動靜。
還有，把掃來的錄像過一遍，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繞著倉庫轉悠。”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會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們。
最終沒過多久，張猛就急匆匆地推門進來了，喘著粗氣，手裡還抱著一堆打印出來的照片。
他身形魁梧，兩個肩膀幾乎撐滿了整個門框。
“衛哥，確實有點不對勁。”他一邊說，一邊把一遝照片往桌上一扔，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您看這一組，一個女人，三天內出現了三次，全都在咱倉庫周圍，而且看她的動作，有點像是在偵察。”
我拿起照片翻看，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形。
果然，這女人就是藍娜娜。身材偏瘦，穿著打扮倒還算普通，照片裡清晰地捕捉到她目光遊移不定的樣子。
她的手偶爾插在袖子裡，或者低頭打了幾個電話，看一眼動作便知，這女人絕對不隻是路過。
“有意思啊，她到底在監視什麼？”我盯著手裡的照片，抬頭看向張猛，“她有接觸倉庫其他人嗎？
或者，她的行動有什麼固定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