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腦子裡不停地盤算著明天與薑美人會麵的事情。
這個女人向來精明，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不過，現在的局勢對我有利，白小柔和薑美人兩敗俱傷，正是我坐收漁利的好時機。
天剛亮，我就起了床。簡單洗漱後，我叫來了張猛和李浩。
“今天和薑美人的會麵，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
我看著他們兩人說道，“李浩，你先去城東廢棄工廠周圍偵查一圈，看看有沒有埋伏。”
李浩點點頭：“明白了。我現在就出發。”
“張猛，你準備兩輛車，一輛我們坐，另一輛裝些物資，以防萬一需要交易。”
“老大，帶什麼物資？”張猛問。
“食物和一些基礎醫療用品，不用太多，就當是見麵禮。”
我想了想，又補充道，“再帶上幾把槍，藏在車裡，以防不測。”
張猛點頭離開了。我坐在桌前，拿出地圖研究城東廢棄工廠的地形。
這個地方我去過幾次，四周空曠，視野良好，但也意味著如果有人埋伏，我們很難找到掩體。
正思考著，小六匆匆走了進來。
“老大，有個情況。”小六的表情有些凝重，“剛才我們的人在市場那邊聽說，薑美人和白小柔昨晚的戰鬥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慘烈。
白小柔損失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手，薑美人那邊也好不到哪去。”
我挑了挑眉毛：“這是好事啊，他們越虛弱，對我們越有利。”
小六搖搖頭：“問題是，現在市場上開始有人傳言，說這場衝突是有人故意挑起的。”
“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了？”
“目前還沒有，但是氣氛有些詭異。”小六說，“而且，有人看到藍娜娜在市場附近晃悠，她好像在打聽什麼。”
我沉思片刻：“讓老胡去市場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藍娜娜，弄清楚她在打聽什麼。
另外，讓瘦猴去白小柔的地盤周圍轉轉，看看她那邊的情況。”
小六點頭離開了。我站起身，走到窗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我眯起眼睛。
藍娜娜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是薑美人的心腹，如果她開始調查，那麼薑美人可能已經起了疑心。
中午時分，李浩回來了。
“城東廢棄工廠周圍沒發現異常，但是工廠南側有幾個新的輪胎痕跡，可能是有人最近去過。”
李浩彙報道，“我沒有進入工廠內部，怕打草驚蛇。”
“做得對。”我點點頭，“薑美人約我下午三點見麵，我們兩點出發。”
李浩猶豫了一下：“老大，你確定要去嗎？萬一是個陷阱呢？”
“薑美人現在需要物資，不會對我動手。”我笑了笑，“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
你和張猛都帶上武器，如果有情況，保護我撤離。”
李浩點頭離開了。我回到桌前，繼續研究地圖。
這時，老胡打來電話。
“老大，我在市場找到藍娜娜了。”老胡的聲音有些壓抑，“她在打聽昨晚戰鬥的細節，特彆關注是誰先開的火，還有雙方為什麼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那個地方。”
“她有沒有提到我們？”
“沒有直接提，但是她問了幾個和我們有交易往來的商販，問他們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特彆的消息。”
“繼續盯著她，但不要太明顯。”我說完掛斷了電話。
看來薑美人確實起疑了，這次見麵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拿起對講機，叫來了汪麗娜。
“麗娜，今天下午我去見薑美人，你帶幾個人在附近接應，如果我們三點半還沒出來，就靠近工廠，隨時準備支援。”
汪麗娜點頭：“明白，我這就去準備。”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兩點。我、張猛和李浩上了一輛車，另外四個手下坐在後麵那輛裝了物資的車上。
我們緩緩駛出倉庫，向城東廢棄工廠駛去。
路上，張猛一直緊握方向盤，神情緊張。李浩則不停地觀察周圍，警惕可能的跟蹤。
“放鬆點，”我拍拍張猛的肩膀，“薑美人不會冒險對我們動手的，她現在需要物資。”
張猛點點頭，但表情依然緊繃。
我們提前半小時到達了工廠附近。我讓張猛把車停在距離工廠兩百米的地方，然後讓李浩先去偵查。
“還是沒發現異常，”李浩回來報告，“工廠裡有幾個人影，應該是薑美人的人。”
我看了看表，已經快三點了。“走吧，彆讓人家等久了。”
我們三人走向工廠，後麵的車跟在五十米外。
走進工廠大門，裡麵空蕩蕩的，隻有幾台廢棄的機器堆在角落。
陽光從破損的屋頂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衛新，你來了。”薑美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她從一台大型機器後麵走出來，身後跟著四個手持武器的壯漢。
薑美人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裡麵是緊身t恤，下身是迷彩褲，腳上是一雙軍靴。
她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顯得乾練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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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美人，好久不見。”我笑著迎上去，“聽說你昨晚和白小柔打了一架？”
薑美人的表情沒有變化：“看來消息傳得很快。”
“在這個末世，沒有什麼能瞞得住。”我聳聳肩，“說吧，找我什麼事？”
薑美人示意她的手下退後一些，然後走到我麵前：“衛新，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就直說了。
昨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隻知道你和白小柔在東區打了一架，雙方都損失慘重。”
我裝作無辜的樣子，“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我隻關心自己的生意。”
薑美人盯著我看了幾秒：“是嗎？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那個地方？”
“這我怎麼會知道？”我攤開雙手，“難道你們約好了？”
薑美人冷笑一聲：“衛新，彆裝了。我已經審問了幾個俘虜，他們說是收到消息，說白小柔要去東區的一個倉庫拿物資。
而白小柔那邊的人說，他們收到消息說我要去那裡拿武器。”
我的心跳加快了一些，但表麵依然平靜：“所以你們都上當了？
那你找我乾什麼？”
“因為這些消息，最早都是從你的地盤傳出去的。”
薑美人的眼神變得銳利，“衛新，你在玩火。”
我笑了笑：“薑美人，你這是在指責我挑撥你們？
我有這個必要嗎？”
“你當然有必要。”薑美人冷冷地說，“我和白小柔兩敗俱傷，你就可以坐收漁利。”
我搖搖頭：“薑美人，你想多了。我隻是個商人，我靠交易賺錢，不靠戰爭。
如果你們兩個都垮了，我找誰做生意？”
薑美人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我的話。這時，外麵傳來車輛的聲音。
“那是我的人，”我解釋道，“帶了一些物資，算是見麵禮。”
薑美人揮手示意她的手下去查看。過了一會，一個手下回來報告說確實是裝了物資的車。
“衛新，你總薑美人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不過，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物資。
“
”那是為了什麼？“
”我想和你合作。“薑美人直視著我的眼睛，”不是簡單的交易，而是真正的合作。
“
我挑了挑眉毛：”什麼合作？“
”聯手對付白小柔。“薑美人說，”她的地盤有我需要的東西，而且她一直是個威脅。
昨晚的戰鬥，無論是誰挑起的，都證明了一點：我們不能共存。
“
我思考了一下：”你想讓我做什麼？“
”提供情報和物資支持。“薑美人說，”我知道你有很多渠道獲取信息，也有充足的物資。
我需要知道白小柔的弱點，以及足夠的補給來支持一場大規模行動。
“
”代價呢？“
”事成之後，白小柔的地盤我們平分。“薑美人說，”而且，我可以保證你在我的地盤自由交易，不收任何保護費。
“
我裝作在認真考慮的樣子：”這個提議很誘人，但是我需要時間考慮。
畢竟，得罪白小柔不是小事。“
薑美人點點頭：”我給你24小時考慮。明天這個時候，我要你的答複。
“
”好的，我會認真考慮。“我說，”那麼，今天的見麵就到這裡？
“
薑美人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這是我的誠意。
打開看看。“
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
”這是我在北區的一個小倉庫的鑰匙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