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新和白小柔屏住呼吸，緩緩靠近那個正在藥店裡翻找的中年男子。
他穿著沾滿汙漬的白大褂，頭發蓬亂，胡子拉碴，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就在他們距離他幾米遠的時候，男子突然警覺地轉身，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手術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
他的眼神銳利而戒備，像一隻受到驚嚇的野獸。
“你們是薑美人的人嗎？”男子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疲憊。
白小柔立刻舉起雙手，示意他們沒有惡意。“不，我們正在逃離她的追捕。”
男子仔細打量著他們，目光在衛新和白小柔的臉上來回掃視，似乎在判斷他們話語的真偽。
他的視線最終停留在衛新背包中露出的量子穩定劑容器上，神情變得複雜，帶著一絲驚訝，一絲渴望，還有一絲難以捉摸的警惕。
“你們竟然弄到了這個…真是意外的驚喜。”
衛新不動聲色，他知道這個容器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但現在還不能透露太多信息。
“我叫陳明遠，”男子終於開口，語氣緩和了一些。
“末日前是軍方病毒研究中心的首席科學家，也是量子穩定劑的主要研發者之一。”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軍方高級彆的身份識彆卡，遞給衛新和白小柔。
卡片上的照片雖然與他現在憔悴的樣子有差距，但確實是同一個人。
“薑美人想要我腦子裡的配方，那是比你們手中那些樣本更有價值的東西。”
陳明遠解釋道，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恐懼。“她一直在追捕我，想要控製量子穩定劑的全部技術。”
白小柔接過身份卡，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放下心來。
“你逃了多久了？”
“研究中心淪陷的時候我就逃了出來，已經三個多月了。”
陳明遠回答道。“我一直在躲避薑美人的追捕，靠著一些儲備物資和偶爾找到的補給勉強維持生存。”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衛新打破了沉默。“你為什麼不聯係軍方剩餘力量？”
陳明遠苦笑了一下。“因為我不確定誰可信，‘量子重生’計劃有軍方高層參與，我不知道誰是內鬼。
現在誰也不知道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
他轉向衛新，目光落在他的背包上。“但我在你背包上看到了一個特殊標記，那是我的老朋友張教授的標誌，如果你認識他，或許我可以信任你。”
衛新心中一驚。他低頭看了看背包，這才注意到背包上有一個小小的徽章，徽章上刻著一個複雜的圖案，那是係統在他們進入安全屋後，無聲無息地添加上去的。
他之前從未注意過這個徽章，也不知道張教授是誰。
“我…我不太清楚。”衛新猶豫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