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後勤組便架好了廣場中央的簡易高台。
擴音器四角支起,傳線拉直,一切弄得明明白白。
我提前下達了命令,所有人等無一例外,必須按時到場。
七點五十分,警衛隊巡樓清點,準時清場。八點,刺耳的警報拉響,整個基地都像是被鬨鐘驚動了一般,各個區域的人陸續朝廣場聚集。
我站在後台,看著人群湧動。有人衣衫未整,有人鞋帶還沒係好,人人臉色緊繃,都明白今天的事情凶多吉少。
隊伍按照戰鬥序列排列站好,外圍人群三三兩兩地議論。
廣場上很快擠滿了人,氣氛裡帶著壓著的躁動和好奇。
時間一到,我快步走上高台,順手按下擴音器的開關。
我先開口,聲音高過一切雜音,“昨天,有人想動我們的物資庫,裡應外合,差點讓所有人都喝上了西北風。”
我停頓一下,下麵一片低聲騷動。“幸運的是,我們把所有幕後的人都揪了出來。
今天,最後兩個問題,也要當眾解決。”
我一招手,警衛隊推著趙剛和鄭天上台。二人都被捆得死死的,衣服滿是褶皺。
趙剛掙紮著昂頭看我,鄭天膝蓋跪在台麵上,嘴裡發著輕顫。
我朝擴音器揮了下手:“大家都認識他們。趙剛——北區舊首領,鄭天——南區叛徒。
兩人不光曾經宣過誓,也從我們這裡吃過喝過,如今卻想著背地裡弄死我們換一條活路。”
底下開始竊竊私語,有的咬牙切齒,有的皺眉揍著下巴。
我站定在趙剛麵前,盯著他問:“老趙,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趙剛抬頭,嗓子裡像是堵著塊石頭,“我隻是想拿回自己丟的東西……我的地盤、我的哥們!”
他咬著牙,聲音發澀。
我一邊冷笑一邊偏頭看著他,“你丟地盤那天,自己往後退得最快。
現在倒說起感情來了?”我的語氣裡隻剩骨頭渣子,毫無溫情。
我隨腳又踢到鄭天那邊,“你呢?”鄭天低著頭,聲音都發虛,“衛新,求你放我一條生路,乾什麼都成……”
我看著他,沒理,轉身對廣場上大夥兒:“你們都聽見了。
這就是頭頭,遇了事就想著保命。背叛,就是這個下場。”
我從腰間抽出手槍,沒有絲毫停頓,對準趙剛後腦。
“記住,咱們這規矩——背叛,隻有死路一條。”
我掐下扳機,砰的一聲,趙剛猛地栽倒下去,連半句多餘話都沒有。
鄭天看到這一幕幾乎跪趴下,喊了兩聲“彆殺我”,還想著用嘴救命。
我看都不多看一眼,抬手扣動扳機。又是一聲悶響,鄭天身體抽搐幾下,也沒了動靜。
一時間安靜。廣場上沒有人出聲,隻有老老少少都狠狠把這兩個人的下場看進眼裡。
警衛隊上前,把屍體拖下台。
我收槍入套,把聲音放平,“大家彆誤會。我不是為了殺人,更不是要嚇住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