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鐵露出防範神情，“沒什麼，白醫生，這是內部程序。”
藍娜娜微笑推說，“說得就是新檔案。對了，衛隊長安排你幫忙統計醫學樣本，你現在要不要看看？”
白小柔連聲應下，捧著報告離開。剛轉身，她就繞到走廊角落，拿出通訊器低低說：“目標已完成。
已知信號發射源及激活算法，資料正在收集。
零號主體和抑製劑配方是關鍵。後續等我聯絡。”
我在監控室看著畫麵，記錄她的每一步行動——說話、回家、出門，全都留檔。
下午三點，我在實驗室避走前故意把一份“絕密檔案”扔在樣本櫃邊。
內容全是專為誤導設計的流程、假指令和偽造p37密碼。
我前腳離開，白小柔推門進屋，第一動作就是反鎖門。
她動作嫻熟地清理周圍，取出微型相機一頁一頁拍下檔案，重點翻拍公式段和激活流程。
期間電話響了三次，她全都無視，隻在文件複原時順手擦了桌邊指紋。
走時神情輕鬆許多，和之前一樣波瀾不驚。
我守在監控中心看完整個流程，對肖鐵說：“她已經信了。
今晚必會和‘新世界’接頭。”肖鐵點頭說準備加派崗，重點布防廢棄紡織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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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彆打草驚蛇，讓她全盤送出去。我們需要這段時間拖住‘新世界’。”
到傍晚，技術組報告：“白小柔正打包文件，有準備外出的跡象。”
我著手調整外圍攝像頭定位，要求重點盯緊所有次要通道與潛在交接點——她每個動作、每一次呼吸都在我們掌控之中。
忙完這一圈，我順道查閱薑美人中午的動向。
技術組給我調路由日誌，她沒進會議室，而是直奔軍工設施檔案深區。
權限卡是最高級，進門後停留二十分鐘。監控拍到她徘徊目標書架，抽出一份標記為“零號計劃”的壓縮文件包。
她一翻到底，裝進內膽袋，沒花任何時間閱讀無關文檔。
臨出門，她把文件翻開拍下一頁，關檔歸位時表情一板一眼。
回程路上，我見她在停車區停車，故意迎了上去：“怎麼沒參加中午會議？”
她翻包裝文件，語氣輕鬆：“有事需要核查。
你抓緊盯技術組，‘新世界’問題比你想象得糟。
白小柔隻是起點。”我隻點點頭，沒有多問，默記她的異動。
至晚飯時分，白小柔開始穿戴便服，取走數據卡。
我同時調閱薑美人的住處監控。她晚飯後未去主樓會議室，而是在自己房間簡單收拾，迎進了一名不在係統登記裡的中年男子。
對方帶著一隻灰色公文包。他倆在陽台站了不到兩分鐘。
薑美人遞出一個黑色u盤，壓低聲音說：“信息立交北方總部。
零號主體可能已經被激活，讓他們防範。”男人點頭轉身，離開區域。
她整理衣領，平複了下呼吸，關燈收拾桌麵。
看完這一切，我又回到監控屏前，看白小柔收拾大衣、整理資料、核對樣本，整個人動作變得飛快。
我摁下通訊器通知肖鐵：“目標已準備外出，狙擊所有交接點，但隻監不攔。”
當夜幕降臨，我看著監控中每一幀畫麵流暢推移，心裡反複權衡下一步——不但白小柔，還要盯住薑美人。
各自為謀，誰比誰更乾淨，全憑明天的牌麵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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