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影子會麵離開之後，我攙著藍娜娜，帶著白小柔順著廢棄軌道穿行，很快找到一處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這裡廢棄多年，還留著一排鏽死的車輛，最深處堆著亂七八糟的輪胎和抱死的電梯井。
環境清冷，但安全。藍娜娜靠在一輛桑塔納旁喘氣，我遞給她水，示意她靠著休息會兒。
藍娜娜不出聲，隻把外套裹了一層。
我把白小柔拉到空曠角落，壓低聲音說“影子的提議看著還行，其實大家都明白，政府不會因一次合作就和我們講規矩。
等事態一過，他們一定會動我的物資係統。”白小柔眨了下眼皮，毫不回避：“這是肯定的。
政府和‘新世界’沒有根本區彆，最後都隻會盯著你能掌控的東西。”
她擺弄了一下手裡的資料，咬字很實在，“但現在，咱們確實要拿情報和支援救小雨，沒彆的路。”
我點頭，再次確認想法：“外麵合作，條件都答應下來。
暗地裡我們要有所防備，尤其是不能讓他們弄明白係統到底怎麼回事。”
白小柔輕輕晃了晃脖子，很快同意。“這個路數對頭。
你要記住——等救了人，局勢就該變天了。政府能翻臉，‘新世界’更不會死心，再加上‘守望者’和彆的不明勢力。”
我直接截斷話頭：“所以我要提前留一手。”
回到停車場深處，我抓住這段時間，理順接下來每一步。
打開終端菜單，調出“資源整合”。現在子彈、醫療品、微型通訊設備、最新批次的便攜火力武器，還有一組壓縮式藥物提純盒，全部可以批量整合。
我不動聲色，趁藍娜娜入睡的間隙，把新裝備一件一件地塞進背包分裝袋。
白小柔坐在不遠的水泥台階邊，看著我不停工作，臉色裡頭帶了一絲複雜，“你準備得夠齊全。
看得出來你原本就不打算隻依靠政府。”我手上沒停，隨口道：“在這種環境裡，多備一分是一分。
我在把物資分批出掉，肖鐵會組織獨立的小隊。
這一批人，才是真正能靠得住的。”說到一半，我頓了頓，把一些重要話挑明，“我的目標不是單純救小雨。
‘新世界’和政府爭得是病毒控製權。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最後局麵比現在更糟。
我必須弄清楚病毒的真相，知道是怎麼來的、想乾什麼、以後會變成什麼。
神廟裡，肯定藏著這些數據。”
白小柔嘴角壓下，平靜問道：“你是打算趁救援時拿下‘新世界’的核心研究數據？”
我正視她。“沒錯，隻有把該掌握的情報拿住，才不至於彆人牽著鼻子走。”
整合完畢，我擺弄起終端，開始聯係肖鐵。用藍娜娜恢複的安全信道，隻發必要內容。
我命他帶著醫療隊和其他可靠隊員，在醫院廢樓南側的小院埋伏，待我的消息分發物資。
不允許告知任何政府人手，不允許聲張。肖鐵愣了幾秒，應下來：“收到，隊長。
咱們人手都守在安全點，科研和醫療組也都到了，沒出亂子。”
我終於舒了口氣，心頭那根弦鬆了半分。與此同時，白小柔調出設備，分析神廟防禦架構。
她低頭快速翻頁，一麵記，一麵不斷記下要點。
隻說：“大門到中控之間，有兩段巡邏繞不過。
你打造的這些裝備正好能頂上。”我們約定分工——政府的特種部隊打正麵火力；肖鐵的隊伍守側翼突入；我和白小柔要直插核心實驗室，不給“新世界”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