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者”帶著僅存的十來個精英體追在我們身後，剛穿越倒塌的二號設下的障礙點。
我讓二號留下最後一顆重力炸彈，引爆後將另外兩道支撐牆炸塌，把整個區域封死。
終於衝進地下通道入口，大門開始閉合。守護者三號側身，小心把白小柔護在機械臂後麵。
她抬頭，突然脫離三號的機械臂，嘴裡咬著一顆微型炸彈，右手猛地一甩，將炸彈扔向通道頂部。
“接好，”她歪嘴一笑，聲音低沉又有力，“這是給你的回禮，怪物！”
炸彈爆炸，通道頂部支撐點塌陷，巨大的石塊垂直落下，立刻掐斷了追兵的後路。
我借著三號頭頂紅外攝像最後的餘光，看見“記憶者”停在廢墟前，臉上殘留著難以置信的怪異。
石塊再落，將它徹底擋在外麵。
“這還沒有結束！你以為這次能逃脫，但我們已經記住了你的氣息，你的聲音，你的一切。
這座城市將成為你的墓地！”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吞沒了“記憶者”的怒吼，我收回操控，將全部機器人指令轉為撤離預案。
三號收緊保護模式，將白小柔團團圍好，帶她往地底深處逃離。
我沒敢多說，盯緊三號前置攝像頭，確認路線無人堵截。
遠處，商場方向還有火光反複閃爍，整片城區都被坍塌後的濃煙淹沒。
三號終於靠近地下王國外圍臨時入口。我切換後視圖，確認“記憶者”沒有衝破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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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柔這才癱在三號機械臂裡，嘴裡喘著粗氣。
“我們……成功了？”她聲音嘶啞，臉上帶著汗。
通過屏幕，我應了一句：“暫時是的，但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沿著預置安全路線，我們趕回地下王國。無線信號顯示，遠處商場上方還在發生燃燒和爆炸。
係統自動彈出了實時監控界麵，鏡頭最後顯示“記憶者”站在廢墟之巔，身邊殘骸和火光映照著它麵部的扭曲線條，它的雙拳死死地扣在廢磚上。
回到基地，我立刻調出損失報告。守護者一號確認徹底失聯，在掩護時與追兵同歸於儘。
二號裝甲層有多處損壞，行動遲緩，必須解體修複。
三號隻有前端關節撿了些劃痕，整體功能完好可用。
在損失之外，係統自動分析與“記憶者”的對峙過程，數據顯示捕捉到了大量信號數據包——智能變異體的集體控製方式、頻率、組織命令全部被抓取，給係統存儲模塊增加了可貴的分析樣本。
我心底揣摩，中心化控製係統一旦出問題，周圍那些被乾擾的變異體頓時自相亂鬥，短時間完全斷了協作能力。
如果以後還能製造機會鎖死中樞，說不定能一舉瓦解變異體的網絡。
白小柔剛被送進治療區就主動交代情況。她在被關押期間除了自己努力抵抗衝擊，還趁著監控死角，分批將剩下的小型炸藥埋在商場關鍵位置。
那些炸藥原本就是執行任務時應急準備，我們差一點成了現成突破口。
她還描述了變異體的內部結構——每個集群都有一到兩個頭目，彼此之間明爭暗鬥，連指揮也時常相互乾涉。
“記憶者不隻想控製整體，它還防著其他首領。”
她用力咳嗽一下，補充道：“而且他很在意東區那片老辦公樓，有次說過要找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聽意思跟零號主體有關聯。”
我點頭，馬上聯想到小雨。那孩子的位置，變異體們始終沒有查實，隻能不斷搜尋。
而東區那一帶剛好是我們派人幾次偵查的小雨可能藏身點之一。
係統極速同步了情報分析，將這批情報分彆標注進“首領關係”、“城市東區異常資源”和“多頭競爭乾擾”三個標簽裡，為後續分化和削弱變異體集團提供操作基礎。
整個地下王國安靜了幾分鐘。我坐在主控台前，默默調出下一階段戰鬥計劃的草案，瞄一眼白小柔的數據，注意到她雖然脫困，但神經指數有微小異常。
時間不多，後麵隻會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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