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出數據中心的門,警報燈依然閃爍,但頻率已經變緩。
係統的混亂狀態給了我們短暫的喘息機會。
“反病毒程序隻能乾擾她的係統二十分鐘左右,”我邊走邊對薑美人和白小柔解釋,“我們必須利用這個時間窗口找到更多情報。”
薑美人從腰包取出一個小巧的便攜掃描儀,啟動後開始在服務器群間穿行。
她專注地觀察著屏幕上的數據波動。
“按照標準設計,最核心的數據應該存放在最中心位置,有額外的物理隔離和安全措施。”
薑美人邊走邊分析,“任何高級設施都會這樣布局。”
我們沿著主通道走了幾分鐘,繞過幾排高大的服務器機架,係統偶爾會提示周邊設備的狀態。
忽然,薑美人的掃描儀發出一聲輕微的警示音。
她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房間深處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些不對勁。”
跟隨她的指引,我們在房間最深處發現了一個與其他區域截然不同的區域——一麵幾乎與牆壁融為一體的黑色金屬門,沒有任何明顯的開關或把手,表麵僅有一個小型傳感器陣列。
“這是什麼?不在任何圖紙上,”薑美人皺眉查看掃描儀的讀數,“掃描儀無法穿透這種材料。”
我上前檢查那扇神秘的門:“讓我試試。”
從口袋裡取出信號逆向器,我將其置於傳感器前,啟動了破解程序。
裝置發出輕微的運算聲,但隨即隻發出一聲低沉的警告音,界麵顯示“訪問拒絕”。
“保護太強了,”我搖頭收起設備,“常規方法行不通。”
正當我們考慮下一步行動時,白小柔突然像被某種力量吸引一般,緩慢走向門口。
她的臉色蒼白,但眼中閃爍著奇異的藍光。
“小柔?”我擔憂地問。
她似乎沒聽見我的呼喚,隻是機械地向前走去:“我能感覺到裡麵...有很強的能量波動,就像...一個活著的東西。”
她伸出手,輕輕觸碰門麵。令人震驚的是,門立刻對她做出反應,傳感器陣列亮起藍色,門縫處出現一絲光亮。
“係統正在識彆她的生物特征,”薑美人驚訝地低聲說。
門慢慢滑開,顯露出一個完全獨立的服務器室,空間不大但充滿著最尖端的設備。
中央是一個圓柱形裝置,散發著穩定的藍光,周圍環繞著多層液態冷卻係統。
“這是她的意識核心,”白小柔輕聲說,仿佛在傾聽遙遠的聲音,“她的一部分...就在這裡麵。”
我謹慎地走進房間,找到一個接口終端,連接上我的設備。
係統界麵迅速彈出,顯示出一係列加密文件。
“我能破解這個,”我說著,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移動,“係統現在處於弱化狀態,防火牆不夠穩定。”
幾分鐘高強度破解後,文件開始一一解鎖。我快速瀏覽內容,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這裡存儲的是汪麗娜的意識備份方案。她將自己的思維模式分散存儲在全球五個關鍵節點——北美舊金山地下基地、歐洲阿爾卑斯山秘密設施、南非信息中心、澳大利亞地下堡壘,以及...我們現在所處的亞洲主節點。”
薑美人接過屏幕,迅速瀏覽複雜的網絡拓撲圖:“這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的攻擊隻能部分影響她,必須同時摧毀所有節點才能完全刪除她的意識。”
我繼續解密更多文件,打開了一個標記為“最終協議”的加密文檔。
閱讀了幾行後,我的表情變得凝重。
“更令人擔憂的是,如果網絡受到嚴重威脅,汪麗娜計劃將自己的完整意識轉移到一個被稱為"prie容器"的載體中——所有證據都指向白小柔。”
“這就是她選擇白小柔的原因,”我低聲說,“她早就設計好了退路。”
薑美人看向白小柔,眉頭緊鎖:“所以那些芯片和控製嘗試都隻是前奏?”
我點頭:“看來是的,她的真正目標一直是完全占據白小柔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