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想,愣是怎麼都想不清楚當初怎麼得到係統的,就像記憶裡頭大塊地方斷成了碎屑。
電腦屏幕此時亮著,桌麵幾個文檔文件名亂七八糟。
白小柔盯著一個視頻檔案:“這是——我們的……海邊合影?”
她抖著手點開,那裡麵映出五個人——我們四個,還有汪麗娜。
鏡頭晃動,天色明亮,五個大學生圍成一圈,每人手裡握著一把小刀。
畫麵裡按順序割破指尖,各自把血滴進一隻貝殼裡。
儀式過後,大家舉著手指頭喊了什麼口號。
薑美人低聲嘟噥:“血盟。”她轉向我們,頓了很久,終於道,“那年……我最早是軍方派來的聯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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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方特彆看重汪麗娜的那些資料,特彆是數字意識那一塊。
她一被發現做這些實驗,學校要開除她,軍方就想把她和她資料一塊人手裡。
其實……”她敲了敲桌沿,咬牙說道,“我那時候,是帶著任務接近你們的。
可後麵,真把你們當自己人了。等軍方發現這些實驗不受控,命我回收資料,我沒這麼做。
我偷偷給她們拖延時間,還瞞著把一些原始檔案藏起來……那之後,藍娜娜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們大鬨一場。
後來,她就得了神經炎。我一直懷疑,這可能跟白小柔的抑製劑實驗有關。”
空氣瞬間冷得冒白氣。白小柔捏緊手腕,嘴邊抖出一句:“你這是說我想害她?”
薑美人指關節轉紫:“你那會天天不是在做那些神經實驗,還偷走汪麗娜新出的數據?
!”
爭吵的火苗竄了起來。白小柔拿槍托戳著桌子,厲聲道:“你憑什麼這樣斷定!
她病成那樣,我……我問心無愧!”薑美人臉冷成一塊,眉頭皺得死緊:“你要真想澄清,把當年的實驗記錄拿出來,你敢讓彆人看嗎?”
我盯著那視頻檔案,腦袋裡一片漿糊。“我們五個人,曾一塊說要改變世界,最後卻……”我話說不全,喉嚨堵著。
明明是最好的日子,最後隻剩一地秘密。
我顧不得屋裡的爭吵,翻查電腦資料。屏幕上出現大量神經接口的技術筆記和算法草稿,有一份文件裡寫著:“意識映射協議初稿”,還有幾組複雜的序列式代碼和人工神經網絡推演圖。
我大致掃了幾頁,發現這理論比公開的研究超前太多。
這時,我腦海裡係統界麵突然一陣閃爍,原本穩定的狀態欄忽明忽滅,偶有幾個短暫的漢字亂碼飄過。
耳旁傳來斷續的係統提示:“警告……檢測到原始代碼……相似度八十七……建議立即終止連接……危險級彆:極高。”
我盯著那些閃爍的漢字,喉嚨收緊:“係統,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到底跟汪麗娜有沒有關係?”係統停頓了很久,才慢騰騰地回了一句:“數據缺失……記憶模塊受損……本係統核心算法與汪麗娜技術存在共同起源……需要更多恢複權限。”
我咬著嘴唇,第一次產生了動搖。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汪麗娜一步步推到現在這地步?
係統是不是早就是她布下的棋?
薑美人和白小柔還在刀對刀地互相盤問,氣氛裡全是信任塌陷碎掉的味道。
我拉了兩人:“彆再吵了,我們過去的事,現在不解決。
再往前走才是正事。”
正要離開,薑美人突然一縮腳:“等等。”她用手背掃過門後,臉色立刻變糙:“你們快來看!”
門後血跡斑斑,用震手寫體歪歪扭扭寫了短短幾句:“前方禁區,s小隊全軍覆沒,千萬彆——”後麵字跡斷了,地麵拉出來一串拖拽印,用煙塵掩著血漬。
白小柔蹲下來,摸了摸血跡,手掌都沾紅了:“時間不長,新的,還沒凝住。
頂多六七個小時。”薑美人盯著地上臟兮兮的醫療雜物:“李明他們出事了。”
誰也沒再接話。
我盯著係統界麵裡即將耗儘的存儲能量:“前麵很危險,咱們沒人清白,但誰都不能倒下,必須有人撐到最後一秒。”
我回頭拉起醫療艙前端,白小柔背上斜跨著醫療包,薑美人把匕首往腰後一插。
我們沒有再看那滿屋子的陰影和紙張,隻留下一地灰塵和機器的嗡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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