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浮現出隊友平日的話音:薑美人總抱怨科學家太自負,藍娜娜則會分辨原理與倫理的界限,白小柔則關心個體到底會不會失去“人”的意義。
我問:“你會怎麼評判我們每個人?”
汪麗娜淡淡:“你沒有獨斷,懂自律,也不會當神。
你的最大價值,就是始終把自我約束在一個群體的判斷之中——這比千百個自負的操控者要可靠。”
我不再和她探討這些,隻是默默開始加固協議。
把對環境的絕對控製權用協議形式劃定,各種操作都要經我批準。
她發現自己操作麵板變少了,也沒阻撓。我說:“以後係統不能再有獨立行動,一切由我和團隊負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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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你會發現,你的每個抉擇都會有沉重代價。
這不是一場權力的遊戲,而是延續之道。”
我扔下一句:“你說的道理回頭再談,現在你要在我的視線內運行。”
我敲下協議起草,限製數字汪麗娜權限,把她鎖進核心區。
正要退出虛擬空間時,係統彈出紅色警示:“檢測到外部威脅。”
我捕捉到大批異常信號。數據界麵迅速切換,多組高能熱源和重武器特征接近中心區。
這一批裝備遠超之前的科爾曼小
汪麗娜站在我左側,“‘清掃者’主力部隊來了,時間隻剩下最後一道門的功夫。
他們人多、火力重,沒有人能在外部滲透後活下來。”
我沒有多言,隻是退出虛擬世界,把數據流彙入現實監控。
離開的瞬間,現實裡的腦神經還有些暈。
我抓起終端,指令下令調集內部防禦,也沒有開口打斷彆人的休息。
隊員們還在為各自角色重新定位,而我得用力保持自己的人性底線。
晚飯後,餐廳裡氣氛比往常平和許多。薑美人坐下來,和白小柔一起吃飯,端著碗不說話。
過一會兒,她低聲道:“他那變樣越來越快,我們不能隻能等著出事。
你是怎麼想的?”
白小柔看了我一眼,沒搖頭也沒附和,隻說:“應急方案必須有,不過不是為了限製他,是為了讓他撐得更長,彆被這壓力耗光了。
再厲害,也不能全靠他自己扛。”
薑美人歎口氣,“你那麼關心他?”
白小柔抿唇,語氣很輕,“他會抗住,可人一旦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還算人,撐不住的。”
過了一會,薑美人放開點聲音。“行,我不找茬了。
真要亂起來,我還頂在你們前麵。”
我把這對話收進自己的腦案裡,也沒做出回應,讓她們自己慢慢消化。
另一邊的實驗區,汪麗娜和藍娜娜也待得久。
她們聊的內容已經遠遠超過眼下工程,有一部分我能捕捉到。
汪麗娜忽然提了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真沒了有機體,你會不會同意把‘人’這一概念繼續下去?”
藍娜娜掰著工具,慢慢說:“隻要有主觀思考,有正常的道德觀,有親情、友情,變成什麼‘殼’,都無所謂。
哪怕全部變代碼,也可以叫‘人’。形式不是根本,核心一直在變形。”
汪麗娜默了半天才說,“那數字意識能算真正的生命嗎?”
藍娜娜停下手裡的螺絲刀。“有判斷、有自願、有愛恨、有痛苦,就都算。”
她沒逼著問下去,也沒給出對方認識。
汪麗娜微抿嘴,突然轉話頭聊起了腦電波和遷移難題。
我記下了這個細節,她應該心裡一直有隱情,沒說出來。
不管她明不明白數字汪麗娜的真實身份,肯定對目前係統有戒心或猜測。
時間推近子夜,大廳各處的監控在我腦裡像漲潮一樣互相衝撞。
我打點好權限鎖,確認數字汪麗娜受限運轉,剛準備繼續深調外圍防禦,係統又嘀一聲,新一波信號從外圍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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