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警報像往耳朵裡直接塞進的尖刺,驟然響起,把屋內的空氣都攪得一團糟。
“外圍防禦已被突破,特種小隊正從三個方向逼近核心區域,預計突破時間:三分鐘。”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神經線徹底拉直,所有雜念一掃而空,腦裡切換到了冷靜的戰術模式。
我沒廢話,隻從床邊一躍而起,直奔實驗室東側的牆壁。
薑美人在後麵一時跟不上,藍娜娜則默不作聲地拎著背包。
我低頭,左手食指和中指在牆上連點五下,手法利落,毫不遲疑。
那麵不起眼的水泥灰牆安靜地分開,露出一道可以容身的黑洞。
我一邊翻找係統空間裡的裝備,一邊把話說得很簡單:“這裡有一條緊急撤離通道,是我當年親自設計的,不在任何官方記錄裡。”
薑美人站在門口,盯著我,嘴唇抖了下才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往裡探了半步,看了看通道裡的積塵,然後邊檢查手裡的裝備邊回答:“我的記憶大部分回來了,包括這基地底下的真家底。
按照通道圖紙,最深處有地下車庫,裡麵應該還留了點家什。”
我沒再囉嗦,拉住薑美人的手,把她推進去,隨手遞過去一支戰術手電,又在係統空間裡調出一把脈衝步槍,掛在肩上。
拆裝的感覺順手到極致,沒有一絲停頓。藍娜娜摁緊背包拉鏈,把醫療箱端得很死,抬頭低聲問:“你真的是那種……特工?”
我點了點頭,也沒掩飾什麼:“代號‘信使’,專門負責高風險信道和密件。
現在咱們沒時間討論我是誰,把路上的數據和資料都帶好。
這是我們唯一能徹底抓住‘曙光計劃’線索的機會。”
通道很窄,隻夠一個人側著通過。我默不作聲,回頭看了下出口開合狀態,我走第一個,薑美人跟在後,藍娜娜邊走邊拉包。
牆壁下沉冷硬,用手指摸上去能感覺到微弱的凹槽,特殊的金屬合金能屏蔽大部分聲呐和熱感。
我剛往前帶著她們快走了五分鐘,係統便低聲提醒:“檢測到通道另一端有人員活動,可能是特種小隊。”
我立刻豎起手指,讓身後倆人停住。我閉上眼,屏氣調動起係統的“熱能探查”,腦裡很快勾勒出拐角後方的景象——兩個特種兵一前一後,姿勢沉穩,正在順著通道來查。
我輕聲把情況交代了一下,薑美人呼吸都放輕。
我摁下係統空間,調出一個橘紅色的小型裝置遞到手心,“這是聲波乾擾器,七秒後能製造局部強震,會讓人短時間內無法站穩。”
我給兩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始倒數。
數到“三、二、一”,裝置裡傳出難以察覺的振動,我就像劃過一道黑影,整個人躍了出去。
兩個特種兵剛轉過身,我順勢手肘夾住一個脖子,半秒後膝彎撞擊對麵膝蓋。
沒有槍聲,沒有大動作,兩個彪形大漢像被空氣抽掉一樣癱在地上。
我檢查他們的武器和通訊器,把其中一隻手銬拎起來,掛在通道抽氣管上。
等薑美人和藍娜娜趕過拐角,都用些吃驚的表情看我。
薑美人很難消化,“你這動作,不是普通人會的格鬥法子。”
我挪了下肩膀,把特種兵的脈搏表和數據用係統掃過一遍:“訓練裡就是乾這個的,不用腦子,肌肉自己會做反應。
忘記歸忘記,身體的記憶還是牢牢的。”
藍娜娜拿出個數據鏈,把地上的士兵裝備拚了幾張照片,嘴上問:“‘信使’這個身份,是你恢複記憶就有的?”
我掃了她一眼,“是。現在我們得快點。”
不容多問,我領著往前繼續走。地道越來越低,金屬板縫裡能聞到點陳舊的柴油味。
七分鐘後,我的係統提醒:“前方30米即是出口,再無熱能信號。”
這才鬆口氣,到了儘頭,麵前蹲著一個灰撲撲的電動門。
我把手伸進一個不起眼的凹槽,輸入自己的特定序列。
門很快打開,露出車庫。兩輛車停在最裡麵,一台改裝過的工程車,另一台是輕便摩托。
我繞一圈查了下車況,工程車油箱顯示空,摩托電池卻還是滿的。
我扭頭叫兩人,“摩托走得快,能載兩個人。
工程車隻能扔下。”
剛說完,係統低聲傳來:“檢測到熱能信號正向入口彙集,六人,裝備用重型武器。”
我邊說邊調出導航儀,遞給薑美人:“摩托按這個標記走,gps會自動變換密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