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應了一聲,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絲毫情緒。
她動作利落地從凳子上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抹布,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知道了。”
她背對著他,繼續擦拭旁邊另一個光潔如新的櫃子,語氣淡漠。
阮蘊玉咬著牙,將最後一塊玻璃擦得鋥亮,幾乎能照出人影。
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的碎發,臉頰因為用力而泛紅。
她直起酸痛的腰,環顧四周。
光潔如鏡的地板,纖塵不染的台麵,連最刁鑽的角落縫隙都看不到一絲灰塵。
“呼……”阮蘊玉長長籲了口氣,抹了把額角的汗珠,轉身看向一直像個監工般躺在臥室沙發上的陸硯清。
陸硯清姿態慵懶,修長的手指捏著紅酒杯腳,輕輕晃動著杯中的深紅色液體。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閒適的光暈,與阮蘊玉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衛生打掃乾淨了。”阮蘊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疲憊,卻異常平靜,“現在,可以談談‘下一步’了吧?”
陸硯清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房間裡掃視。
他起身,踱步到客廳,手指故意劃過光潔的電視櫃邊緣,昂貴的實木茶幾表麵,甚至俯身看了看沙發底下……他試圖找出哪怕一絲瑕疵,好繼續刁難她。
然而,沒有。
一塵不染,無可挑剔。
他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驚訝,隨即被掩飾過去。
陸硯清放下酒杯,走回阮蘊玉麵前,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事實,“辛苦了。”
阮蘊玉麵無表情地看著陸硯清,等著他開條件。
陸硯清卻並沒有立刻提“下一步”,而是從西裝內袋裡優雅地掏出兩張設計精美的卡片——是兩張頂級的音樂會門票。
他遞到阮蘊玉麵前,“晚上有場不錯的音樂會,請你看,算是……犒勞。”
阮蘊玉的目光落在那兩張燙金的門票上,隻覺得無比諷刺。
犒勞?
把她當鐘點工使喚完,再賞兩張音樂會門票?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而疏離的笑意,“陸律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惜,我藝術修養淺薄,還沒到能欣賞這種高雅音樂會的地步。”
她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將陸硯清拿著門票的手推了回去,“大可不必,我現在隻想談正事。”
陸硯清的手被推開,他非但不惱,反而像是預料到了她的反應。
他收回手,低頭看了看那兩張門票,又抬眼看向阮蘊玉,深邃的眼眸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藝術修養可以慢慢培養。”他晃了晃手中的門票,語氣輕鬆卻帶著無形的壓力,“既然阮小姐不想‘被請’,那就……陪我一起去吧。”
阮蘊玉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瞬間緊鎖,“陸硯清,你什麼意思?你玩我了?”
陸硯清看向阮蘊玉的眼神平靜無波,“我沒玩你。”
“等下會有人送衣服過來。”
“這不是衣服的問題!”阮蘊玉氣結,聲音拔高,“是我不想去……我對音樂沒興趣!”
“我隻想談傅淮舟的事!”
陸硯清挑眉,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阮蘊玉,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求你。”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陪我看場音樂會,換我幫你徹底解決傅淮舟,讓他真正淨身出戶,身敗名裂……這筆交易,很劃算,不是嗎?”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的耳廓,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還是說你想……和我更加深入交流洗一下?”
“變態!”阮蘊玉彆開臉,不再看陸硯清,“我去。”
陸硯清很滿意阮蘊玉這幅樣子,他直起身,拿出手機撥了程承的電話,言簡意賅,“送一套女士禮服過來,尺寸……”
他報出了阮蘊玉的尺碼,精準無誤。“要快。”
一個小時後。
阮蘊玉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陸硯清讓人送來的是一條剪裁極其簡約的黑色長裙。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流暢的線條完美勾勒出她纖細的身材,露肩設計展露出優美的肩頸線條,裙擺如流水般垂墜。低調,卻透著一種不動聲色的奢華與高貴。配上送來的簡單珠寶和一雙精致的黑色高跟鞋,與她平日或溫婉或冷厲的氣質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像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綻放的黑玫瑰,神秘而疏離。
陸硯清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同樣換上了一身更為正式的黑色禮服。他看著鏡中的阮蘊玉,眼神深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和…複雜的審視。
“走吧。”他收回目光,語氣平淡,率先走向門口。
阮蘊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挺直脊背,跟了上去。高跟鞋敲擊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尊嚴上。
喜歡說我生不了?二嫁京圈大佬一胎三寶!請大家收藏:()說我生不了?二嫁京圈大佬一胎三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