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腿?”
“你……”阮蘊玉氣得渾身發抖,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
她猛地轉頭看向門口方向,仿佛能透過厚重的門板看到外麵陸陸續續開始有人走動,交談的聲音。
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瘋子!
他絕對乾得出來!
巨大的羞恥感和對陸硯清行事作風的忌憚瞬間淹沒了她。
她死死咬著下唇,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最終從牙縫裡擠出屈辱又無奈的一個字:“好。”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
民政局門口,車流人流不算密集。
斜對麵的馬路邊,一輛線條流暢,通體漆黑的邁巴赫靜靜停泊著,如同蟄伏的猛獸,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車內氣氛壓抑。
陸硯清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側臉線條冷硬,目光透過深色的車窗,沉沉地望著民政局門口的方向。
副駕駛座上,阮蘊玉坐得筆直,雙手緊緊攥著放在膝上的包帶,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視線如同被磁石吸住,一瞬不瞬地盯著民政局那扇旋轉玻璃門,眼神裡交織著緊張、期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解脫。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被拉得格外漫長。
突然!
阮蘊玉視線裡出現了傅淮舟。
隻見民政局門口,傅淮舟的身影出現了。
他穿著一身略顯皺褶的西裝,頭發也失去了往日的精心打理,顯得有些淩亂,臉色灰敗,眼神陰鷙地掃視著周圍,像是在尋找什麼。
幾天不見,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被抽掉精氣神的頹唐和戾氣,與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博壹公司總裁判若兩人。
阮蘊玉她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伸手就去解身側的安全帶扣。
“哢噠”一聲輕響,安全帶鬆開。
“你在這裡等我。”她的手已經搭上了冰涼的車門把手。
就在她準備用力推開車門的刹那。
“嗡……”
邁巴赫低沉而強悍的引擎聲毫無預兆地猛然咆哮起來。
強大的推背感瞬間將阮蘊玉狠狠地按回了真皮座椅裡。
她猝不及防,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手忙腳亂地抓住頭頂的扶手,驚恐地瞪大眼睛看向駕駛座,“陸硯清!你瘋了?”
車子像離弦的黑色利箭,不是駛離,而是朝著斜對麵,民政局門口那個灰敗的身影,猛地衝了過去。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嘯。
陸硯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那雙緊盯著傅淮舟的深邃眼眸裡,翻湧著冰冷刺骨的,毫不掩飾的戾氣和一種近乎殘忍的宣告欲。
他腳下的油門沒有絲毫放鬆。
“吱嘎!”
刺破耳膜的輪胎摩擦聲在民政局門口空曠的地帶炸響,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橡膠焦糊味。
黑色的邁巴赫以一個極其囂張、極其精準的甩尾漂移,堪堪停在距離傅淮舟僅僅一步之遙的地方。
車身帶起的勁風猛地掀起了傅淮舟散亂的額發和他敞開的西裝衣角。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傅淮舟臉上的茫然和陰鷙瞬間被極致的驚恐取代。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瞳孔因為極度的驚嚇而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邁巴赫引擎蓋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張因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
剛才那一瞬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氣息。
他手裡拎著的公文包“啪嗒”一聲,脫手掉在地上。
車窗緩緩降下。
陸硯清那張俊美卻如同覆著寒冰的臉,清晰地出現在傅淮舟驚魂未定的視線中。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和一種毫不掩飾的、宣示所有權的冰冷壓迫感,精準地釘在傅淮舟慘白的臉上。
他薄唇微啟,聲音不高,卻像淬了毒的冰淩,清晰地砸進傅淮舟的耳膜,也砸進旁邊同樣驚魂未定的阮蘊玉心裡。
“傅先生……”陸硯清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帶著一絲玩味的殘忍,“你擋著我送太太……來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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