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水流聲和阮蘊玉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她整理好情緒,拉開門,重新走回那個喧囂的修羅場。
走廊儘頭,陸硯清正斜倚在牆邊抽煙,猩紅的煙頭在昏暗的光線裡明滅。
看到她出來,他掐滅了煙,目光沉沉地鎖住她。
阮蘊玉腳步未停,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帶起一陣微涼的夜風。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懟人?”陸硯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還會……打人?”
阮蘊玉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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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被咬急了也會咬人。”阮蘊玉看著陸硯清,聲音平靜無波,“更何況,我不是兔子。”
她不再看他,轉身,鞋子敲擊地麵的聲音清脆而決絕,消失在通往包廂的拐角。
陸硯清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無奈搖頭。
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複雜難辨的情緒,最終化為一片沉沉的暗色。
他重新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側臉的輪廓冷硬如雕塑。
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莫子俊探出頭來,臉上帶著看好戲的促狹笑容:“喲,陸大律師,站這兒演望妻石呢?人阮蘊玉都進去了,趕緊的!周衡那冰塊臉都快把酒凍成冰坨子了!”
陸硯清沒理他,隻是將最後一口煙深深吸進肺裡,再緩緩吐出。
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眼底最後一絲波動。
他掐滅煙頭,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抬步走向包廂。
門內,喧囂的音樂和迷離的燈光再次將他吞噬。
阮蘊玉已經坐回了角落,林晴正小心翼翼地給她倒酒,顧雲深的目光偶爾掃過林晴。
馮琳坐在離陸硯清最遠的位置,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半邊紅腫的臉頰,肩膀微微聳動。
陸硯清徑直走到阮蘊玉身邊的位置坐下,無視了莫子俊擠眉弄眼的揶揄和周衡毫不掩飾的冷眼。
他拿起桌上剛開的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莫子俊立刻起哄,“來來來!剛才的賬還沒算完呢!”
“陸大律師破壞規則,自罰三杯不過分吧?”
陸硯清沒說話,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下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
他又倒滿第二杯,再次乾脆利落地喝乾。
“好!”莫子俊鼓掌,“爽快!第三杯!”
第三杯酒液見底。
陸硯清將空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側過頭,看向身邊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隻是低頭慢慢轉動著酒杯的阮蘊玉。
迷離的燈光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勾勒出她緊抿的唇線和冰冷疏離的側顏。
“阮蘊玉。”他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被酒精浸染的沙啞,不大,卻奇異地穿透了背景音樂,清晰地傳到她耳中。
阮蘊玉轉動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依舊沒有抬頭。
陸硯清的身體微微傾向她,拉近了距離,溫熱的呼吸夾雜著濃烈的酒氣拂過她的耳廓。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在我麵前不用裝兔子。”
阮蘊玉握著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杯中的冰塊輕輕晃動,折射著破碎的光。
她依舊沒有轉頭,隻是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扯開一個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弧度。
她沒有說話。
但無聲的對抗和冰冷的火焰,在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裡,無聲的燃燒、碰撞。
莫子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周衡翻了個白眼,林晴緊張地抓住顧雲深的胳膊,顧雲深的目光在陸硯清和阮蘊玉之間掃過,深邃難辨。
馮琳猛地抬起頭,怨毒的目光像淬毒的針,狠狠紮向阮蘊玉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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