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繚繞中,陸硯清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池邊。
他顯然剛從另一個池子過來,隻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他麵無表情,眼神在霧氣中顯得更加深邃難測,徑直朝著阮蘊玉所在的這個“靜心池”走來。
阮蘊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避開他。
可池子本就不大,她又縮在角落,無處可躲。
陸硯清像是沒看到阮蘊玉瞬間繃緊的身體和警惕的眼神,邁開長腿,直接跨入了池中。
溫熱的泉水因為他高大身軀的進入而微微蕩漾。
他選的位置,離阮蘊玉隻有不到一臂的距離,強大的存在感瞬間將她籠罩。
他同樣背靠著石壁,閉上了眼睛,似乎真的隻是來靜心。
但阮蘊玉卻感覺如芒在背,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池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空氣安靜得隻剩下水流聲和遠處隱約的談笑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長。
阮蘊玉感覺小腹的疼痛似乎加劇了,一股熟悉的,溫熱的下墜感傳來……
糟糕!
她心裡咯噔一下。
生理期的量似乎比預想的多,而且……泡在溫水裡,好像……
她不敢動,身體僵硬地維持著姿勢,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不知是熱的還是痛的。
她祈禱陸硯清快點離開,或者有彆人過來打破這可怕的寂靜。
“阮蘊玉。”
陸硯清低沉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打破了沉默。
他沒有睜眼,聲音在氤氳的霧氣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阮蘊玉的心猛地一縮,屏住呼吸,沒有回應。
“慕臨川……”他繼續說,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個事實,“對你和孩子……安安,倒是儘心儘力。”
阮蘊玉攥緊了水下的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陸硯清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側過頭,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穿透霧氣,精準地鎖定了阮蘊玉蒼白的臉和微微顫抖的嘴唇。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冰冷的審視,嘴角勾起一抹極其冰冷的笑。
“是慕臨川不能滿足你。”他刻意放慢了語速,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穿透耳膜的惡意和某種殘忍的試探,“所以……”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