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陸硯清眼底的血色瞬間翻湧得更加駭人。
他小聲重複著，“不太行……”
出乎阮蘊玉意料的是，他臉上那瘋狂扭曲的表情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危險的……玩味。
陸硯清非但沒有發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笑聲沙啞，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曖昧。
陸硯清俯下身，滾燙的呼吸再次貼近阮蘊玉耳畔。
他聲音壓得極低，像情人間的呢喃，“行不行……”
他刻意拖長了調子，目光在阮蘊玉因緊張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掃過，“你親自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陸硯清！”阮蘊玉渾身汗毛豎立，她破口大罵，“你要不要臉？”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陸硯清如此不要臉！
“要臉？”陸硯清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要臉怎麼能得到你？”
四年前，他要是要臉，他就不會不擇手段接近她，得到她。
陸硯清說著，再次俯身，目標明確地朝阮蘊玉的嘴唇壓去。
阮蘊玉嫌棄地偏頭躲開，“陸硯清，我已經結婚了！”
“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
“我現在就報警！告你非禮！”
陸硯清的動作頓住，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他伸出手，輕輕掐住了阮蘊玉纖細的脖頸。
力道不重，卻帶著絕對的掌控和威脅。
他拇指甚至曖昧地摩挲著她頸側跳動的脈搏，“怎麼不可能？嗯？”
四年前可能，現在怎麼不可能了？
陸硯清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蠱惑，“像現在這樣……背著你那個‘好老公’，在車裡……偷偷摸摸……不刺激嗎？”
“你不喜歡嗎？”陸硯清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要碰到阮蘊玉的，“蘊玉，你可以不離婚，我們就這樣……我不介意。”
“我們就和四年前一樣……我願意當小三……”
“我介意！”
“你可變態！”阮蘊玉氣得渾身發抖，對著陸硯清近在咫尺的臉狠狠啐了一口，“你放開我！”
陸硯清卻不怒反笑，眼神變得更加幽暗瘋狂。“對，我就是變態。”
他承認得乾脆，另一隻手卻開始不安分地從阮蘊玉衣擺下方探入，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可你的身體……告訴我，它很喜歡我這樣對你……”
“陸硯清！你給我住手！”阮蘊玉驚恐地掙紮扭動，指甲狠狠抓撓著他禁錮她的手臂，“彆碰我！彆讓我恨你！”
自從恢複記憶之後，一想到那晚她主動……她就心理反應的惡心。
更彆說，現在陸硯清碰她了。
陸硯清猛地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阮蘊玉寫滿憎惡的眼睛，竟然暢快地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裡充滿了扭曲的快意……
“恨？”陸硯清重複著這個字，“恨我？阮蘊玉，沒有愛……哪來的恨？你這麼恨我……”
陸硯清輕輕撫摸過阮蘊玉的臉頰，“是不是恰恰證明……你心裡還愛我？”
“也對！要是你不愛我的話，怎麼會生下安安！”陸硯清自言自語了起來，他說的每句話，更是向對他自己說的。
“愛你？你彆自作多情了！”
阮蘊玉扭過頭去，再也不肯看陸硯清一眼。
她側臉寫滿了厭惡和抗拒。
陸硯清伸出手，強硬地捏住阮蘊玉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來麵對自己。
他的力道大得讓阮蘊玉痛哼出聲。
“你看著我！”陸硯清命令道，低頭就要再次吻上那雙不斷吐出傷他話語的唇。
就在他的唇即將落下的一刹那。
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從車窗外射了進來。
阮蘊玉被這強光刺得眯起了眼，她下意識地朝光源看去。
是慕臨川的車。
他就停在他們斜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