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陸硯清猛地推開陸冥,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阮蘊玉找陸冥賣股份?
她什麼時候和陸冥有關係的?
陸硯清死死盯著陸冥那張虛偽的臉,咬牙道:“陸冥,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他不再看陸冥,猛地拉開車門,坐進去,邁巴赫像箭一般衝了出去,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陸冥被噴了一臉的汽車尾氣,看著跑車消失的方向,臉上那副溫和的麵具終於徹底撕下,隻剩下冰冷的陰鷙和算計。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揪皺的衣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炫夜酒吧內。
陸硯清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周身散發的低氣壓讓周圍想上來搭訕的人都望而卻步。
莫子俊端著酒杯湊過來,用手肘碰了碰陸硯清,“陸哥,差不多行了啊,這拉菲可不是讓你這麼喝的。”
“怎麼著?還在為……阮蘊……阮小姐買醉呢?”
陸硯清猛地將杯中殘酒一飲而儘,猩紅的眼睛盯著虛空,聲音沙啞,“我真不明白她到底想些什麼?她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我要的隻是一個機會而已!”
莫子俊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就為這?”
“陸哥,你醒醒吧!”
“她擺明了就是把你當冤大頭,吊著你了,你還把她當個寶!”
莫子俊看到陸硯清更加難看的臉色,眼珠一轉,湊近些,壓低聲音,“行了行了,陸哥,我給你介紹個新的?”
“保證乾淨又解語,還是個在校大學生,清純得能掐出水來,關鍵是……聽話!”
“怎麼樣?保證讓你忘了那些糟心事!”
他說著,朝不遠處一個角落使了個眼色。
那裡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看起來確實很年輕稚嫩的女孩,正怯生生地朝陸硯清看過來,眼神裡帶著羞澀和仰慕。
陸硯清順著莫子俊的目光瞥了一眼,眼神沒有任何波動,隻有一片冰冷的厭煩。
他猛地將空酒杯塞回莫子俊手裡,語氣充滿了不耐,“沒興趣!你自己留著吧!”
他推開莫子俊,扯了扯勒得難受的領帶,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喧囂的酒吧。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阮蘊玉的臉,還有陸冥陰險的笑,還有那份該死的,不知真假的股份轉讓協議。
他必須立刻找到她問清楚。
…………
電梯門“叮”一聲向兩側滑開。
阮蘊玉牽著睡眼惺忪的阮安走出來,一天的奔波和心焦讓她疲憊不堪,隻想立刻癱倒在沙發上。
她低著頭,習慣性地從包裡摸索鑰匙。
然而,剛走到自家門口,她的腳步猛地頓住。
昏暗的樓道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蜷縮在她家門口。
男人低著頭,背靠著冰冷的防盜門,手臂隨意地搭在屈起的膝蓋上,指間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煙灰積了長長一截,搖搖欲墜。
昂貴的西裝外套皺巴巴地扔在一旁地上,襯衫領口扯開,露出線條緊繃的脖頸和一小片胸膛。
整個人透著一股濃重的,頹廢又危險的戾氣。
是陸硯清。
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副樣子……他在這裡等了多久?
阮蘊玉下意識地將阮安往自己身後拉。
“你怎麼在這?”
阮安本想和陸硯清打招呼的,可看到阮蘊玉的動作,他還是抓緊阮蘊玉的手,躲在了阮蘊玉的身後。
聽到了阮蘊玉的話,陸硯清抬起了頭。
陸硯清的眼睛裡布滿了駭人的紅血絲,像是熬了幾天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