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魚手上的杯子莫名地滑落。
摔到地上,“哐當”一聲。
嚴老嚇了一跳,趕緊問道:“怎麼了?”
喬魚搖頭:“沒什麼,手滑了。”
嚴老問道:“有沒有受傷?”
喬魚繼續搖頭:“沒受傷。”
就是心神不寧。
想起顧野,喬魚說道:“爺爺,阿野他們現在在哪裡?能查得到嗎?我想去找他。”
這種心神不寧在這兩天已經到達極限。
現在也不比後世,什麼時候一個電話就能打得通。
人一出去,就跟大海撈針一樣,難以找到。
嚴老聽到喬魚這麼一說,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現在這個身體找他也不方便,我讓人去找,你不用擔心,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
但這一次喬魚格外堅持:“不行,爺爺我想自己去找他。”
不親眼看到他,她現在無法安心下來。
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心神不寧到如此的境地。
嚴老說道:“可是這雨剛剛下完,現在道路不是很好走,你現在懷著孕,要是真有個什麼,到時候大家都得擔心你!”
喬魚說道:“爺爺,我想找他,如果這邊沒辦法安排我出去,那我就自己出去。”
她的態度太過堅決。
老爺子沒辦法,隻能說道:“你先不要急,我讓人打聽情況,具體怎麼回事再跟你說。”
現在怎麼可能不急!
心裡總有一種顧野會出事的感覺,糟糕透了。
見喬魚的眉頭緊蹙,嚴老隻能說道:“你先等我一下,我現在就跟他領導通話。”
……
這邊,雨已經停了。
但是整輛大東方已經摔到斜坡下麵。
羅北渾身是泥土。
車子掉下的時候,他試圖下來尋找顧野,但是,天黑下雨,環境不熟悉,他摔了兩次,頭都磕破了。
後來沒辦法,隻能等待救援。
等到天亮,才和附近的村民一起,到了下麵,找到已經昏迷過去的顧野。
幸好,還有呼吸。
餘素,一刻都不願意和顧野分開。
當救護車趕到,把人抬上救護車的時候,餘素跟著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一路往醫院疾馳而去。
“誰是家屬?傷者失血過多,現在需要家屬簽字!”
“我來。”餘素直接接過了筆就簽下自己的名字。
“你是他媳婦吧?”醫生問道。
“是。”餘素沒有猶豫地回答道。
“你可以去看看你是什麼血型,能不能給他抽血,他現在需要很多血。”
羅北整個人跟泥人一樣,因為試圖去尋找顧野,他身上有多處劃傷,但他的血不適合顧野。
護士隻能說道:“這位同誌,趕緊處理一下身上的傷,你還在流血。”
“我野哥怎麼樣了?”羅北不願意離開,擔心地問道。
醫生:“他現在生命體征還穩定,不過他的腦部受到了激烈的撞擊,你們要做好準備。”
“什麼意思啊?”羅北問道。
醫生:“有可能會影響他的記憶力。”
羅北神情頓住,說道:“醫生,請你們一定要儘全力。”
生命和記憶比起來,肯定是生命更重要的。
醫生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們會儘我們最大的努力。”
羅北往外麵就要走出去。
他要去給喬魚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