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爺爺這就去打電話!”嚴老立刻行動,乾勁十足。
喬魚扭頭發現顧野還在看著自己,問道:“怎麼了?”
顧野抿了抿唇:“我想知道我們兩人之間的故事。”
喬魚看著他,語氣認真:“我們的故事就是你一早就暗戀我,但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不過,從現在開始,到你恢複記憶之前,我們不必像普通夫妻一樣生活。”
顧野瞬間頓住,眼神帶著失落:“為什麼?是我哪裡做得讓你不滿意嗎?”
喬魚搖頭:“不是,而是你沒有了記憶,不用勉強了。”
雖然沒有了記憶,但顧野覺得,他的身體比他的認知更誠實,下意識地想要靠近喬魚。
所以他很好奇,他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他並不抗拒和喬魚以夫妻的身份相處。
現在喬魚說他不需要以丈夫的身份待在她的身邊,他莫名地就覺得委屈。
瑞鳳眼濕漉漉地看著自己,這讓喬魚莫名地覺得心臟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以前的顧野一直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沒想到失憶了,還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她的嘴角莫名地勾了一下,朝著顧野勾了勾手。
顧野也聽話的,往喬魚這邊走了過來。
他在喬魚的旁邊坐下。
挨得極近。
“手有點痛。”他像狗子見到主人要握爪的那樣,把手搖了起來。
喬魚卻不可憐他,說道:“你在救人的時候,沒有失憶,你知道你有妻兒有老人有家庭,但你還是選擇不顧一切地去救了。”
“你現在就去承擔不顧一切之後的後果。”
喬魚停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去救人,隻不過,我想讓你明白,在救人的同時應當明白自己需要付出什麼,隻要你能承受得住,你儘管去做。”
這個世界上不乏有真善美。
但,多少人救人之後自己隻剩下孤苦?
有幾個人會回頭感恩的?
顧野這樣為了救餘素,不惜廢了自己的手。
可是餘素是怎麼對他的,她感恩了嗎?
“我知道以前的認知是錯誤的,以後我會改。”顧野特意向喬魚靠近了一點,把肩膀靠在喬魚的肩膀上。
喬魚本想推開他,但是他已經主動地把腦袋靠到她的肩膀上了。
喬魚便問道:“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顧野:“找回記憶。”
他回答得認真。
喬魚笑了起來:“記憶是這麼找的嗎?”
顧野聲音有點悶:“那怎麼辦?我沒有記憶不是很踏實,媳婦又不想要我,我就感覺自己心裡更沒底了!”
他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握住喬魚的手:“你就是我在懸崖邊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不牽著你,就會覺得很怕!”
門突然就在這個時候被推了開來。
一張和顧野同樣的臉,出現在門口邊。
顧野看去的時候,心裡警鈴大作。
下一秒才記起來,爺爺說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嚴奇推開門才發現兩人在沙發上挨得極近,顧野的腦袋還掛在喬魚的肩膀上。
這麼溫馨的時刻被他破壞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來得不是時候。”
喬魚搖頭,站了起身。
顧野眼神怨念地看向嚴奇:“你就是我那個雙胞胎哥哥?”
嚴奇點頭說道:“有沒有鏡子,我站在你麵前讓你確認。”
顧野語氣帶著濃濃不爽:“那倒不必,這兩天我還是有照鏡子的!”
不把自己收拾齊整,媳婦兒更不要自己了!
嚴奇問道:“現在我方便進來嗎?”
顧野一記刀眼過去:“剛剛推門的時候,你怎麼不禮貌,現在變得有禮貌了?”
嚴奇尷尬地撓頭:“剛剛確實沒想那麼多!”
畢竟病房啊!
他是來看病患的。
誰知道病房的氣氛那麼好!
他也沒想到這個頂著跟他一樣臉蛋的弟弟,居然有這樣酥的一麵。
嚴奇目光看向喬魚:“聽說在這個病房我就匆匆地過來了。”
這也算是解釋,他為什麼那麼著急就推門而進。
隻不過想關心一下雙胞胎弟弟!
喬魚搖頭:“沒事,正好,治治他的矯情病。”
顧野撇了撇嘴!
滿臉委屈!
嚴奇沒跟這個弟弟相處過幾天,但看他失憶後在他媳婦麵前這忠實狼犬的模樣,簡直是沒眼看。
他說道:“看他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說明恢複良好!”
然而他又憂心忡忡地看向喬魚:“聽說,這兩天有人對你下手?”
他在來的路上,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但跨度都比較大的!
喬魚點頭說道:“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想要我命的人,是他惹來的風流債,想讓我的命來償還了。”
顧野:“……”
他好冤枉。
餘素做什麼事跟他沒有關係!
噢,不對!
雖然,有一丟丟關係!
但不是他主動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