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了。
“唉。”
徐良歎了口氣。
楊若兮跟在徐良身後,她看著徐良那真切的眼神,又想了想對方和周家說的話。
她欲言又止半晌。
說實話,徐良剛才那番話如果是發自內心說的,她覺得自己或許有必要提醒一下。
畢竟,周家本身是有罪的。
隻是......
就在楊若兮準備開口時。
卻見徐良那張真誠的臉,用肉眼難見的速度瞬間換了張表情。
他罵罵咧咧道:
“這孫子怎麼這麼難忽悠?”
忽...忽悠!?
楊若兮回想起剛才徐良那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猛地錯愕住。
“毛線你在審訊室,一句真心話都沒說過!?”
徐良回頭看著她,狐疑道:
“那倒不是。”
“我真想讓他舉報的,畢竟舉報了鄭梅才能進去,她進去孫泉才能拿到賠償,有了賠償,我才能拿到錢!”
“所以......那麼賣力的表演,其動力源頭就是錢嗎!”
“不然呢!?”
徐良反問一句,隨即歎了口氣。
“可惜,警局不給表演費,白浪費時間了......”
聞言。
楊若兮略微無奈,隨即又對徐良沒有真覺得周家無罪而鬆了口氣。
這兩天他們一直待在警局。
徐良知道自身名聲大噪,但並未著急去接新的委托。
畢竟,新委托少說要幾個月才能拿錢,而孫泉案已然結束,他完全可以先拿錢再接案。
所以,徐良一連對周家進行了兩次‘審訊’。
可惜因幾個月的審訊下來,周家的抗性屬實是高,雖在徐良的話下動搖,但口風卻依舊很緊。
“等兩天估摸著就開口了。”
“算了,不想這個了,餓死我了...小小楊你有什麼想吃的沒?”
“吃點炒飯唄。”
“有點累,不想炒......”
“懶死你,我明明給你夥食費了!”
“嗬嗬,罵我我也不炒......”
兩人肩並肩聊著天往警局大門走去。
就在靠近門口時......
恍惚間。
一輛鎏金色的大巴車,忽的從外緩緩向內駛來。
“哧~!”
伸縮門打開,車子緩緩駛入。
徐良與楊若兮頓了頓,向側邊靠了靠,準備讓車通行。
隻不過......
就在大巴車靠近徐良,準備往停車場行駛時。
恍惚間,還在行駛的車不動了。
“哧~!”
鎏金色大巴車停下,車門開啟。
幾個行政穿搭的人手持公文包的人從車門下來,對方將眼神在徐良和楊若兮身上掃了掃,最終落在徐良身上。
擺明了是來找他的。
“徐良徐律師?”
看著走到麵前的人,徐良頓了頓,點點頭,並沒怯場。
“是我。”
“您是......”
男人看著徐良,他伸出手,將印著國徽的證件擺在徐良麵前。
他口唇微微一張,四個字在耳旁響起。
“最高檢的。”
最高檢......
徐良點了點頭,恍惚間仿佛意識到什麼,忽的瞳孔一縮。
最高檢的!?
最高檢的找他做什麼!?
“各位領導找我是有什麼事需要配合嗎?”
“哈哈,我在洪福區就一普通小律師,平日裡也安分守法的,隻會說點法例,一天到晚連個委托都接不到......”
“要不,我給您推薦承恩律所的張成,劉勳兩個金牌律師!?”
徐良臉上果斷切換到另一張笑容。
見此。
麵前手持最高檢證件的男人忽略掉後麵的話,他眉頭一挑。
“安分守法?隻會說些法例?”
“真的嗎?”
“......真...真的。”
男人笑眯眯的看著徐良。
“這不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