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男人氣息掃過,激起一陣顫栗。
冷九狐手裡的刀差點掉地上。
又來了,那個夢境……
她駕輕就熟,利落的劃開男人腰腹處的傷口,他輕哼一聲。
撒藥,縫合。
冷九狐動作利落的包紮好,想從那個讓人窒息的懷抱裡掙脫。
男人不依,手攥緊了她的腰,妖孽狹長的眸子帶著幾絲猩紅。
[你把我看光了,得對我負責。]
[小九,彆想跑……]
砰!!
冷九狐從夢中驚醒。
四麵是監獄冰冷的牆壁,門外站著獄中女警。
“今天是出獄的日子,出去以後,好好做人,不要再犯事了。”
冷九狐提著一個簡單的包,從監獄大門緩緩走出來。
五年的牢獄生活,改變了許多。
五年前入獄時她剛滿18歲,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女孩。
如今她已經長大,氣質冷豔,任何情緒都不達眼底。
“我知道了,感謝您的教導。”
冷九狐穿一件白t恤,一條淺藍色牛仔褲,很普通的打扮,姣好的身材卻根本藏不住。
她抬頭看著毒辣的日頭,鼻梁上的黑痣映著肌膚,雪一樣白。
“大小姐,我來接你回家。”
一輛黑色的賓利朝她開來,駕駛位上下來一個人。
陸延凱是冷九狐在路邊撿回來的一個少年,當時他受了極重的傷,要不是她伸出援手,早成了孤魂野鬼。
那之後的十年,陸延凱就成了她的保鏢,青梅竹馬陪她長大。
陸延凱相貌出眾,性子又冷淡,冷九狐自然很喜歡。
對於冷九狐的接觸,陸延凱一直遊刃有餘。
不主動,不拒絕,不承諾。
直到大廈崩塌……
五年的牢獄之災,她終於看清了。
陸延凱喜歡的是溫白露,她爸和小三生的那個女兒。
五年前溫白露殺了人,她爸和陸延凱為了幫溫白露脫罪,聯手讓她頂了罪。
“私生女的名義對白露不公平,這是你和你媽欠她的!”
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夜。
冷九狐從不敢置信到將信將疑,最後在無人問津中終於認清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