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沒東西,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就是藏了不可告人的東西。”
雪芸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可怕,她發奮般地撕扯芊惠的衣服,好端端的一本筆記本從她的懷裡掉下來。
受到驚嚇的芊惠欲哭無淚,筆記本孤單單地擺放在地上,更像是受人嘲諷的證據。
“這是什麼?”
雪芸低身撿起了筆記本,翻開一看,男生剛勁有力的字跡,整齊有序的排版,讓她歎為觀止。
雪芸也受過高等教育,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她也是看得懂的。
瞬間她就反應過來了,這本筆記本可能是男生的,所以芊惠害怕地將它藏起來,是怕自己指責她。
自己的行動也過於粗魯了,驚嚇了芊惠,雪芸翻著翻著,陷入了沉默。
芊惠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地盯著這位惡魔般的母親。
這段時間讀了心理學,芊惠害怕地覺察母親可能具有癔病,對自己在乎的人總是疑神疑鬼,生怕對方背叛她。
而作為女兒的芊惠,被她習慣性地牢牢掌握在手中,生怕彆人奪走。
“媽,我要做作業了,你彆打擾我,好吧?把筆記本還給我。”
芊惠儘量做到冷靜,雖然此刻她已經氣得不能說話了,可一開口卻又這麼邏輯緊密,輕聲細語。
她知道對於這種女人的方式,就要以柔克剛,潤物細無聲的相處好過硬碰硬。
不然就是火星撞地球,濺起無數火花了,自己也未能幸免。
“好吧,筆記本還給你。告訴我,這是哪個人的筆記本。寫得這麼好,你得多多向他學習才對”
“呃。”
芊惠驚訝地打了結巴,她不想告訴媽媽這是晉廉的筆記本。
對於他的一切,她不想告訴任何人,更不想彆人知道自己跟他有一段交往。
“是誰的啊?應該是個男生的吧。”
雪芸繼續翻閱筆記本,赫然地在最後一頁,發現了一行小字。
好像是專門寫給芊惠看的,“讓我們一起加油努力吧,考上心儀的大學。”
這句話像是一種許願,更像是一種表白,哪個男生膽子這麼大,借用筆記本的機會,赤裸裸地向芊惠表白。
芊惠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不知媽媽搜得這麼緊,翻來覆去地翻那本筆記本,臉色也越來越變得陰沉。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芊惠害怕母親爆雷式的發泄,從前她也沒少挨母親的打,僅僅是因為洗碗洗得不乾淨,吃飯吃得晚了一些,都會受到她的嗬斥和鞭子。
從小在這個環境裡長大的芊惠,一直都是很努力,她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儘快地考上心儀的大學,飛出這個不幸福的小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