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黑月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蜷縮在角落裡,渾身發抖,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畫麵讓她忍不住想要流淚。
那天早上,她還在院子裡追逐著蝴蝶,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身上。
媽媽在廚房裡忙碌著,時不時喊她去幫忙。
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切都變了。
"抓住她!"
一聲令下,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衝了進來。
他們動作迅捷,像獵豹一般撲向她。
黑月記得自己拚命掙紮,可是那些人太強壯了,她根本無法反抗。
其中一個男人抓住她的手腕,鐵鉗般的力道讓她疼得直叫。
"放開我!放開我!"
她的哭喊聲驚動了正在做飯的媽媽。
她聽到女兒的呼救聲,立刻放下手中的鍋鏟衝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她歇斯底裡地喊道。
"你們要乾什麼?快放開我的孩子!"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理會她的哭喊。
"讓開。"那個男人隻是隨意的擺擺手。
一道電流突然從天而降,擊中黑月的媽媽。
她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抽搐著倒在地上。
黑月驚恐地看著她媽媽的身體不斷顫抖,最後終於安靜下來。
"媽媽!媽媽!"
黑月撕心裂肺地喊著,可是回應她的隻有死寂的沉默。
那些人迅速將她帶走,在途中她看到好幾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子也被抓走。
她們眼神中都充滿恐懼和絕望。
現在回想起來,黑月仍然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記憶已經開始有點模糊,她連她媽媽的樣子都開始有點記不住了,但她隻能不斷回憶。
希望,現在現實是夢境,回憶才是現實。
隻有這樣她才能有一點希望。
現實並沒有任何改變,她很快又被一些穿白色衣服的人再一次拉走。
她躺在冰冷的金屬床上,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儀器。
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像對待實驗品一樣研究她,沒有任何憐憫。
最讓她痛苦的是那些所謂的實驗。
每次實驗都會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仿佛有人在用刀子切割她的神經。
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暈過去,可是那些人似乎有辦法讓她保持清醒。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黑月不斷想著,但沒有任何作用。
而且更加離譜的是,她在各種刺激之下。
隱約間開始懷疑她好像並不是一個自然生長的人。
她好像是一個被刺激快速成長的人,她的記憶很可能也是假的。
所謂媽媽的記憶好像也是假的。
但哪怕是假的,她也不想放棄。
他們卻好像要不斷刺激她的記憶裡的一些漏洞打算告訴她那就是假的。
例如為什麼隻有媽媽,沒有爸爸?
例如為什麼記憶裡麵其他人好像是喊母親,就她喊媽媽,等等等等亂七八糟的。
他們不斷繼續刺激她,不單單要折磨她,還要誅心。
當每次做完實驗之後,她又像死狗一樣被扔回一個陰暗的監牢裡。
“媽媽。”
記憶中媽媽溫柔的笑容浮現在眼前。
那是去年冬天,媽媽給她織了一件新毛衣。
當時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媽媽一邊織毛衣一邊哼著小曲。
"媽媽說,等我長大了也要學會織毛衣。"
黑月摸了摸胸前的蝴蝶結,那是媽媽親手為她係上的。
這樣的媽媽,怎麼會是假的?
還說什麼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媽媽,她不想要相信!
她希望長大,希望親手製造毛衣,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