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了對策，開始行動起來。
小鎮廣場上支起了一個攤子，橫幅上寫著免費領雞蛋，聽科學講座。
果然吸引了大批民眾。
“領雞蛋要背三句科學口訣。”
千月微笑著說。
“第一句，萬物皆由原子構成。”
“萬、萬物皆由，梨子構成？”
一個老農結結巴巴地重複。
“原子，不是梨子。”
星塵耐心糾正，遞上雞蛋。
“明天再來背第二句，還能再領哦！”
一周過去，小鎮上幾乎人人都能背出三句科學口訣。
隻是效果有點慢，這幾乎是基礎的問題。
信仰也很慢，但是確實是稍微有了一點效果。
千月滿意地記錄著。
“看來物質刺激確實有效。”
她們正在查看著增長了一點的情況。
覺得好像可以，沒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叫人來一起瘋狂發雞蛋了。
稍微看一下未來，沒什麼問題就可以了。
她們這樣想，但很快就被打臉了。
在未來裡，雖然好像挺順風順水。
但是當她們宣布雞蛋活動結束時，那些所謂的信徒立刻恢複了原樣，甚至有人把科學口訣改編成了求雨咒語。
“原子，原子，快快下雨……”
千月“……”
星塵聽著各種未來的街上孩童的歌謠，也搖起了頭。
“完全變味了啊！”
千月揉著太陽穴。
“看來需要更係統的傳教方法，難道要從娃娃抓起？”
“上一輩不管，那效率也太慢了吧？要不……”
她看向星塵。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有個榮譽勳章嗎？是時候召喚專業人士了！”
星塵眼睛一亮，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勳章。
勳章上刻著蓮花與齒輪交織的圖案。
稍微猶豫一下之後，她決定還是使用。
“空明大師！他最擅長這個了！”
她將勳章拋向空中，念動咒語。勳章發出柔和的光芒，空間如同水麵般泛起漣漪。
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身影緩步走出。
“阿彌陀佛。”
來人雙手合十，聲音溫和卻有力。
他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麵容平和，額間有一點朱砂，最奇特的是他的僧袍上繡滿了數學公式和物理定律。
“空明大師！”
星塵歡快地撲上去，貓耳再也藏不住了。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空明微笑著撫摸星塵的頭頂，然後向千月點頭致意。
“千月施主，久違了。”
千月也表現出尊敬。
在治療的時候，也見過一次，現在要幫忙了，自然要來點人情世故。
“空明，這次傳教任務遇到瓶頸，本土仙人抵抗暴力改造，而民眾又難以接受科學理念。”
空明環顧四周，目光仿佛能穿透牆壁看到整個夢底世界。
“此地信仰根基深厚，強攻不如智取。”
他盤腿坐下。
“關於這點，貧僧已經有一點經驗，且聽貧僧一言。”
三人開始商量對策。
——
接下來的三天，空明走遍小鎮各處，與各色人等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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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不否定當地的神話信仰，也不強行推銷科學理論，而是將兩者巧妙融合。
“讀書之苦，不下於修行之苦。”
他在鎮上學堂對一群學子說。
“但知其所以然，方能真正理解雷公電母如何施法。”
在田間地頭，他對農民們解釋。
“施肥灌溉有其規律，如同月老牽紅線需遵循因果。”
空明，開始了他的獨特操作。
情況開始好轉。
最令人驚訝的是，那些之前抵抗千月的仙人，有幾個竟然主動來找空明論道。
就連一些原本的本地仙人居然也開始找他。
空明與他們談量子物理，談相對論，卻用天機，玄理，包裝，讓那些仙人聽得如癡如醉。
“你這是，作弊吧？”
星塵看著又一個仙人滿意離去，忍不住問道。
空明笑而不答。
千月卻若有所思。
“他找到了兩個體係的接口，科學是內容，神話是形式，夢底世界的人通過熟悉的框架接受新知識，自然不會排斥。”
第七天傍晚，小鎮舉行了前所未有的科玄法會。
空明登壇說法，將佛教八苦重新詮釋。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怨憎會，愛彆離是人際關係學，求不得是欲望與資源的矛盾，五蘊熾盛是心理與生理的交互作用。
“而讀書之苦，乃解脫之始。”
空明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中。
“知苦方能離苦，明理方能超脫。”
看著他居然這樣傳教，這在千月和星塵看來有點鬼扯。
但是令千月和星塵驚訝的是，台下聽眾無不頷首稱是，連那些仙人也頻頻點頭。
法會結束後，竟有數十人主動要求學習科學佛法。
“這才七天。”
星塵的尾巴搖成了小風扇。
“我們折騰一個月都沒這效果！”
千月看著被信徒圍繞的空明，輕聲道。
“專業的事，果然要交給專業的人。”
空明回頭對她們微微一笑，額間的朱砂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鮮紅。
夢底世界的傳教任務，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打開方式。
“好，接下來可以開始擴大規模了，而且這東西也還可以再繼續優化，在去尋找……誒？”
千月，已經明白可以成功，本來打算，就用這個再優化一下就好，但她無意當中看到了一朵青蓮和一朵紫花。
隱約間有各種信息傳來。
一個硬幣跳了幾下，二選一的選擇出現。
“這是什麼？”
千月，有點疑惑，這東西好像一直在閃。
某個承諾也一直在提醒她選擇青蓮。
“啊？這……好像是當時上麵出現的遠程養殖技術太強，為了反製，也為了，以後再強化，再反向使用所傳的一種獨特的道。”
“好像就是把各種已經擁有的知識稍微簡單的整合，簡單的說出來，由此激活原本的，八卦保護程序。”
星塵，觀察了一下說道。
“那裡麵是什麼？對傳教有用的話，那我應該用嗎？不可以兩個用嗎？怎麼感覺好像我要做選擇啊？”
千月有點疑惑的問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在搞笑世界，又沒被影響到，就算閃了一下，我也太忙了，懶得看，反正也沒事，我們一起，看看吧。”
星塵擺擺手，一副我完全沒有被影響那還看什麼的表情。
“……好吧，那看……”
千月，猶豫一下，根據提示選擇了青蓮的夢境投影。
伴隨投影被打開，那幾乎是一種直播的錄屏，主要說的是一個大一統齊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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