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個簡單的宗門任務,天知道會遇見這些蠻不講理的家夥,關鍵還一個比一個境界高深,心思更是難以揣摩。
好在薛全的視線隻是停留片刻便收回,不讓婦人估計接下來的剩餘時間裡,都不敢閉著眼睛睡覺了。
走出竹海,柳相問道:“怎麼說?”
薛全吐了口旱煙,用僅剩下的一隻眼睛遙望某個反向,“大慶那邊好像不太服氣,有個老不死的太監上了山,要跟陸老山君掰手腕呢。”
柳相嗬嗬一笑,“那正好,我很想知道藏頭藏尾的老狐狸具體實力到底能不能嚇死個人。”
薛全不置可否。
不說柳相看不透陸鳶的大道深淺,連薛全在村子百年光陰當中也沒見過陸鳶真正出手過。
截天教的秘卷當中隻是記載了寥寥數語,其中就有一句,山靈不在仙,有神則高。
柳相難得有些好奇,問道:“對了,你們與陸鳶的交易到底是什麼?不能透個底兒?”
薛全打定了主意不透露半點,“你看著就知道了,問這麼多做什麼。”
錢梨有些佩服的看向薛全。
這位的骨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硬,被揍過,下場還挺慘,結果還是鐵骨錚錚的英雄好漢,佩服,佩服。
大雪坪上。
一襲鮮紅蟒袍的老人登上台階兒,步履緩慢,朝著祠廟簷下站立那人走去。
這位大慶數萬名太監之首,從王朝建立開始便一直紮根在皇城當中的宮槐,蕭祁連步伐都透著一股遲暮之氣。
終於來到祠廟前,蕭祁道:“咱家見過山君大人。”
陸鳶對這位老宮槐可沒什麼好臉色,“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彆打擾老子看雪景。”
蕭祁也不鬨,陰柔臉龐上好似雖說都帶著笑意,“那我就開門見山?”
陸鳶掏了掏耳朵,“有屁快放。”
“大淵遺藏我大慶要了,作為補償,咱家可以與陛下為山君大人討要個當朝南嶽的身份,金身永駐,大道長存,山君大人意下如何?”
大淵滅國,連帶著被敕封的山水神隻都會受到牽連,運氣好的勉強苟延殘喘,如眼前這位舊南嶽山君,運氣好不的,則隨著山河陸沉一並消亡。
沒了國祚氣運庇護,加上香火早已斷絕,陸鳶如果不是靠著遺藏,估計早就神道消彌,魂飛魄散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此間內幕,蕭祁才有底氣走上這一遭。
況且在老宦官心底,也沒希冀著陸鳶能夠答應。
果然,陸鳶接下來的言語更是毫不客氣,“這話,就是換做你們大慶當今天子親自前來都不敢說,你憑什麼,一個神形枯槁的化虛境?褲襠沒鳥的玩意兒,還找得到真我嗎?”
說到最後,陸鳶毫不掩飾嘲諷之色。
上三境中的化虛境,以自身五臟與關隘模擬大天地,又在自身虛無混沌當中找尋真我,若是成功,便可造出一條獨屬於自己的大道之路,邁步前行,真我與大道合二為一,便是最後的道一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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