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梨的身形一般都介於虛無和存在之間,沒能登堂入室的煉氣士都見不著,米月也不例外。
錢梨拍了拍柳相的脖頸,“大白蛇,乾啥呢?”
柳相以心神與之說了遍孩子此行的目的。
錢梨哦了一聲,望向米月,雙手張開貼在嘴巴兩側,喊道:“加油讀書哦。”
當然,她的言語,孩子自然聽不見。
米月進入書屋後四處張望一番,忍不住驚訝道:“哇~先生,沒看出來,你真有錢誒。”
一排排筆直擺放的書架,連間隔距離都絲毫不差,琳琅滿目的書籍更是看得人頭暈目眩。
米月就忍不住想,一本書擱在大城裡,最差的應該也得好幾十枚一本吧?一些個孤本之流價格更是難以想象,柳先生這兒,就按照最便宜的來算,估計都得比鎮子裡那些富貴人家還得有錢。
心底暗自感歎,先生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謙虛不成?
要是我也能這般有錢的話......
柳相拍了拍孩子腦袋,“想什麼呢?”
米月擦了擦差點流出來的口水,搖頭如撥浪鼓,“沒啥沒啥。”
“說吧,是想看聖賢著作,還是大儒之學?亦或者王朝編撰史記,亦或者各類詩集?”
能夠被擺在這兒的,都是凡俗書籍,神仙誌怪也有,不過很少。
柳相感受了下屋內的變化。
暗自點頭,還行,所謂書香,應該差個百八十年就夠了。
米月聽他這麼一說,眼神一亮,“先生這有詩集?年頭久不久?”
柳相道:“年頭?估摸著怎麼著都得有個千百年吧,具體多久就不太知道了。”
詩集這東西,薛全是個沒半點風情可言的糙人,他寄來的書裡邊自然沒有。
不過陸鳶這家夥所學駁雜,當初柳相翻閱時幾下幾本,後來年複一年的抄書中保存下來些許。
米月連連點頭,眼神中帶著期望。
柳相笑了笑,緩緩走過幾個書架,停步後翻翻找找,挑出兩冊,沒有名字,手抄本又不是給其他人看的,自己記得擱哪就好。
遞給孩子時,柳相叮囑道:“好好保管,這可是先生我一筆一劃抄下來的,要是丟了,以後上課你都得站著。”
米月一聽這話,將雙手擦了又擦,小心翼翼卻又鄭重其事的接過兩本冊子。
從屋子到院門的距離不算遠,可這一段路程,愣是被米月走出了朝聖的感覺。
柳相是哭笑不得,“就兩本書,又不是什麼金子,真不至於。”
米月嘿嘿一笑,打開書包,裝好後這才跨過院門,轉過身,隔著門檻兒,朝門內的先生作揖至禮,
柳相擺擺手,“天冷,早些回家。”
米月應聲之後,朝著那條歸家之路拔腿飛奔。
柳相看著孩子背影,滿是笑意。
童年時的天真和爛漫,總會讓人見之欣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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