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質,有天賦就非得走那條道路嗎?滾他娘的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在朝陽蓬勃之際做些與他人無關,自己覺著最對的事情,哪怕很久很久以後會後悔,會怨天怨地怨仙神,這最起碼最做出選擇那一刻,他是開心的,是高興的,是不同世人的,這就夠了。
小姑娘不甘心平庸,想要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沒人有資格說她錯了,像羽翼已豐滿的雛鳥,要仰頭望向大好藍天,最後展翅高昂。
“他們的未來我好像能看見,又看不見。總之,明月也好,螢火也罷,各有緣法,各有風采。”
喝完最後的酒水。
柳相將酒壺輕輕擱置青石上。
山寨那邊,也該落幕了。
身形轉瞬消散,伴隨山風,悄無蹤跡。
隻有青石上的那隻酒壺訴說著他曾來過。
山寨之內,前一刻還是燈火如晝,喧嘩熱鬨的盛會光景。
而轉眼,早已經鮮血浸染的修羅場。
恢複仙子姿容的趙春生最後一次意氣風發。
被截氣符打中後,一柄狹刀洞穿女子胸口,殷紅血液源源不斷滴落在地。那張本可以稱得上美豔的臉龐上也被削去半邊臉頰,詭異而妖豔,淒涼而痛快。
終究不複當年了。
現在的她,頂天不過三境,還不是劍修。
山寨這邊,兩位底子不錯的二境武人,一位手段陰狠的煉氣士,加上三百餘位戰力凶悍的南蠻,一般三境煉氣士都得望而卻步。
不過趙春生顯然更強。
出身名門,修得正法,加上柳相所贈予的那條劍道脈絡,論打架,哪怕是歸海境,趙春生都可以試試看。
如今的寬闊廣場上,密密麻麻全是屍首,三當家薛良平被削去半顆腦袋,紅白之物散落一地。
二當家孫埠。被趙春生一記術法打碎半邊身軀,哪怕如今還未徹底死去,也隻剩下最後一口氣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整個戰場上除了趙春生也就隻有大當家薛豐茂。
漢子瞎了一隻眼睛,血流不止,模樣看上去要好上不少,但也是強弩之末。
薛豐茂看向眼前隻剩半邊臉頰的女子,啐了口唾沫,扯出一抹凶殘笑意,“媽了個巴子的,瘋婆子,現在知道狠人山寨的狠人二字怎麼來的了嗎?你不是很能打嗎?來來來,朝著爺爺脖子砍。”
大戰至此,薛豐茂像是條紅了眼的瘋狗,再也無懼生死,況且眼前這瘋婆子也再無出手之力,他竟是真將脖頸往前伸了伸。
見對方沒半點動靜兒,漢子拖著狹刀,一步步來到趙春生麵前。
用儘最後的力氣舉起狹刀便要當頭劈下。
原本打算炸碎丹田與那道劍氣的趙春生忽然停下動作,艱難抬頭,忽然笑了。
如最後的曇花綻放,刹那芳華。
悄然出現在漢子身後柳相隻是一個心念轉動,薛豐茂連同手中狹刀一同灰飛煙滅,連半點塵埃都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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