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見麵之後,這位古仙就給過柳相三字評語:非君者。
對此,柳相隻是微笑不語。
錢梨皺了皺鼻頭,“假的就是假的,都看不見喜歡還是生氣,分身沒意思,再逼真也沒意思。”
當年柳相沉睡的時候,就曾在老祠堂留下過一個擁有記憶的教書匠,往後百年,錢梨從來沒出現過。
分身這類術法饒是再怎麼七情六欲近乎真人,在擁有他心通的錢梨看來,都與木偶沒任何區彆,對個木頭自言自語?錢梨還不如自己睡覺去。
柳相點了點眉心的紅棗印記,“要不你去找那位謝仙師耍耍?謝琯雖說不怎麼像個大家閨秀,不過至少心是好的,很有真正的仙家氣象,會善待人間,而且思想跳脫,跟你應該很聊得來。”
“真的?”
謝琯的存在,錢梨知道,隻是一直沒下山也就沒見過。
倒不是柳相對錢梨有所限製,而是小姑娘自己不想出現在小鎮上,現在鎮上多了個看一眼就覺著欠揍的那種,錢梨就更不想去了。
“嗯,如果覺著聊不來,直接走人就行,不用顧忌什麼地仙不地仙的。當然,你也不用怕洞明,那家夥雖說讓人惡心,手段見不得光,不過有我盯著,他翻不起什麼浪花,你就算一天給他一巴掌都沒事。”
在擁有他心通的錢梨麵前,占據洞明身軀的天魔是個什麼德行,一覽無餘。
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天生厭惡。
無關情感,無關大道。
人或妖,麵對天魔時都是如此。
錢梨搖搖小腦袋,“打人什麼的還是算了。”
棋子很簡單,至於棋盤。
柳相想了想,彈了響指。
更南方的荒野大地之上,一株千年古木被人連根拔起,然後開始寸寸崩解如灰塵,最終隻留下粗壯根部的一塊樹心。
柳相隔空一扯,樹心瞬間出現在大雪坪上空,落地之後,柳相以手做刀開始分割刻畫。
古木經曆千年歲月洗禮,加上天王山脈濃鬱的山根氣運孕養,比之一般仙家木材更勝一籌,光是質地就已經堅硬如玄鐵,顏色厚重,其上絲絲縷縷泄露出的天地靈氣好似源源不斷,這要擱在仙家集市上怎麼著都得十幾枚中品靈石起步。
縱橫十九道,天元,星位,一一鑿刻。
抖落殘餘灰燼。
將木心剩餘的邊角料做成棋簍。
柳相看了看三件的賣相,滿意點頭。
收好之後,柳相對著錢梨擺了擺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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