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此等行徑,張釉不能容忍,他冷笑道:“沒錯?從始至終都隻是你的一廂情願,這麼多年你當我是瞎子不成?看人看事我比你在行,如果你選擇什麼都不做,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怪就怪你太不識趣了。”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您就算對我有恩,此事您並不占理,沒理由也資格來指責我。”
呂宗良極力辯解,可看到青年那沒一絲神色變化的臉色,再想想這些年張釉對他們幾個人的照拂後,呂宗良心底最後最後一點倔強與心氣徹底跌入穀底,他顫聲道:“班主,我喜歡賈紅筲,從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不過自從知道您與賈紅筲情投意合之後,這份喜歡也被我悄悄藏在心底,沒想過,也不可能將她從您身邊搶走,所以我一直忍著,就像將一塊永遠不會融化的寒冰捂在心口。”
“前兩天趙柱找到我,說給我看了一門親事,那姑娘聽說也算漂亮,溫柔賢惠,是個會過日子的主兒。我想成家了,也決定放下這段奢望,那束花就算是我的告彆,今後呂宗良隻是鏡花台的樂師,為了生活而活。班主,這樣您還不放心嗎?”
將積壓許久的心裡話脫口而出,有種從未有過的輕鬆感覺。
你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張釉點點頭,神情不變道:“我相信你,但.......我不想理解,也不願去理解。”
從小到大,為了家族生意處處與人為善,事事講究和氣生財,外人看他張釉是個爛好人,彆的事情他都願意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唯獨涉及到賈紅筲時,張釉不會後退半步,沒半點商量的餘地。
在月上柳梢頭的那個夜晚,張釉就曾對賈紅筲和自己說過,如果呂宗良敢伸手,那張釉就會打斷他的腿,說到做到。
張釉朝兩位壯碩家丁,嗓音平靜,言辭卻狠辣無比,“打斷他的腿,丟出鏡花台,從此之後,你呂宗良與我梨園再無瓜葛。”
說罷,張釉拂袖而去,不做半點猶豫。
呂宗良臉皮顫抖,不斷搖頭哀求,“不要...班主,您不能這麼對我....不能的....”
呂宗良的父親年輕時就因為得罪有錢人被打斷雙腿,終年隻能於床榻上度過,何等淒涼。
漢子躺了多少年,呂宗良就看了多少年,那份哀莫大於心死的腐朽氣,呂宗良不想自己以後也是如此。
他想逃,要逃,拚儘所有力氣。
可一個常年靠手藝吃飯的樂師,又何嘗是兩名壯碩家丁的對手。
在他們麵前,呂宗良就是一隻待宰羔羊,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哢嚓——
“啊.......!!!”
隨著粗如手臂的木棍落下,呂宗良右腿自膝蓋處應聲而斷,哪怕以後就算醫好了也隻會是個跛子。
兩個家丁還不忘言語挖苦一番
“張班主心善,此前特意交代過隻打斷你一條腿就行,給你留下一條好腿,以後還能討個生活。”
“你啊!就是個泥腿子賤骨頭,鏡花台多好,張班主待人多厚道,偏不知足,賈紅筲可是咱們未來板上釘釘的班主夫人,也是你能覬覦的?斷一條腿都算你命好,要換個人家,你今天這條命就算是交代了。”
最後,呂宗良被兩人一人扯著一條胳膊,就像丟垃圾一樣隨意丟在梨園後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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