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明這些天一直很守規矩,至多就是利用某些殘存於那些不是大淵遺民心中念頭觀看呂宗良,張釉,賈紅筲三人的命運過程。
對此,柳相倒是沒說什麼,隻要這家夥不攪局,不去乾涉大淵遺民,就可以對其不管不顧。
在呂宗良身上發生的一切,洞明清晰可見。
對於呂宗良這坎坷變故,洞明是一臉欣喜,沒半分同情。
期待一個天魔對人心生憐憫?這比山巔修士自願兵解還來得令人難以想象。
如果不是柳相規矩在先,洞明其實還想順水推舟,以某種方式徹底扭轉呂宗良的心性,從中攪局,再去更改某些既定的結局,渾水摸魚,從中取利。
比如,傳授呂宗良一套不惜燃燒血氣壽命的武學?亦或者冥冥之中改變財路,讓其變成小鎮最有錢的豪閥人氏,彆看這改變與心性關係不大,可要是洞明在這期間不斷以他人之善言惡言刺激年輕人的心境呢?或是在某個節點安排上一場莫欺少年窮的戲碼呢?
由小見大,由點及麵,一滴濃墨便能毀壞一缸清水,更何況是呂宗良如今本就善惡撕扯的扭曲心境,隻需要一個合適的人事物,就能將其改變得翻天覆地。
至於呂宗良,以及張釉,賈紅筲三人是何等淒涼悲慘的下場,洞明可不關心這個。
天魔終究是天魔,哪怕一時興起做了他人眼中的好事,十惡不赦的壞事,都隻是純粹的覺著好玩,與善惡無關。
“似乎與我猜想的不太一樣啊!雖說結果嘛大差不大,不過身處其中的想法與念頭差距很大,要不怎麼說你們人才最有意思,這一點那些天生神靈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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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明沒有柳相那份看見未來命運畫麵的本事,哪怕是遠在天外的本體也不行。他至多就是以各種零零碎碎的線索拚湊,加上某些窺探天機的手段才能推算出大致結果。
現在看來,結果相差無幾,可始作俑者的最初想法卻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
“怎麼說呢.......哪怕結局不變,呂宗良還真是一個窩囊廢,要換成是我完全不會做此想法,一家人嘛就得團團圓圓。”
洞明自顧自嘟囔,似乎局中人的心緒變化沒達到預期,這就讓他有些氣憤與不滿。
柳相卻道:“如果按照你的構想,是不是應該怨恨大於心智,大於一切,唯有張釉,賈紅筲,以及那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一並死在其手才算報仇雪恨?”
洞明咧嘴大笑卻無聲,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
柳相抖了抖手中黑傘,看向鏡花台方向,微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場命運流水的光陰畫卷也就無甚意思了。”
他要做一件事,與小鎮的大勢無關,卻與接下來的傳承有關。
一襲儒衫踏出一步,身形瞬間消散,了無蹤跡。
隻是片刻時間,便從鏡花台那邊一處偏殿之內,取走了一幅仙人乘鶴圖。
十月初九,臨近寒冬,天乾物燥。
整個梨園於大火中燃燒殆儘......
自此之後,世間再無鏡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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