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錢有個未來注定的地仙重要?
宗主這麼精明市儈的一人,還會當糊塗蛋?
公羊瞻笑容嘴角漸漸向下,有些愁苦,沒直接回答薛全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歎氣一聲,說道:“薛瞎子,真羨慕你啊~”
“嗯?老羊,你這說的什麼渾話?”
薛全有些不明白這好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公羊瞻苦笑兩聲,“宗主這是可憐我呢,護道是護道,不是將其收入門下,沒有師徒之名的。”
“理是這個理兒,可總覺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薛全放下煙杆兒,摸索著下巴。
按照那小子的資質確實不適合公羊瞻收徒,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好到連公羊瞻都覺著不配師父二字。
自家宗主什麼德行,薛全還是知道的,答應的事情怎麼著都不會反悔,也不是那種做一半留一半,讓人擦屁股的性子。
難不成.......
薛全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說什麼。
隻是言語還未出聲,便被公羊瞻擺手打斷道:“知道就行了,彆跟個娘們兒似的,我自己的命數我自己扛,況且你也幫不上忙。”
呼出一口濁氣,公羊瞻繼續道:“大限將至,很早之前就掰著手指頭等著了,我死不死無所謂,絕望的日子已經過夠了。就是這一身道法沒個後人繼承,總歸是有些遺憾的。”
公羊瞻,若說早些年間,光是他的出身就很有說頭。
歧魯書院教書先生的兒子,自小熟讀儒家經典,文運昌盛,被父親給予很高的期望。
後來負笈遊學天下時,曾在一處山腳遇到了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古稀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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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儒家正統出身,一個山下野家。
本該各說各話,互不相通的兩種學說,可在古稀老人的講述下,公羊瞻最後卻選擇離經叛道,更改法脈。
也因為這事兒,他父親,那位書院的教書先生,到死都不願意見他這個親生兒子。
跟隨古稀老人修行數年,後拋開一切束縛,成了一位山野散修,開始自己求道所在。
也是在那段歲月裡與薛全成為好友。
當初薛全被截天宗兩位執刀人追殺時,公羊瞻可幫了大忙。
隻是他自身所走達到終究差了些意思。
兜兜轉轉數百年,一事無成,最終和薛全一起接受截天宗詔安,擔任供奉一職。
和這位好友的不得不答應不同,公羊瞻是覺著這人間實在無趣才上的山。
“好在最後遇到個無厭相,我的縱橫學說與之契合程度可以說天衣無縫。我也知道,就這資格當他師父,所以才跟宗主求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在我死前能擔任傳道一職,將學說傳承下去,等到我大限將至,他便可改換門庭,也就百年之內的事情,不會因為我而耽誤大道前程的。”
公羊瞻說這話時嘴角含笑。
說這無意聽者有心。
旱煙飄渺如雲霧經久不散。
“謝倌走了,現在連你也要走,我朋友本就不多,一下子就快沒了倆.......”
薛全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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