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鴻狩本來都在等死了,結果出乎意外,他有氣無力問道:“為何不殺我?”
柳相笑了笑,“算是替某人還個人情。”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於是,柳相雙手雪白大袖飄搖,狂風席卷如海水倒灌入程鴻狩體內,本來被他削減成常人大小的程鴻狩身形再次暴漲成原先模樣,空有其表的法相罷了。
柳相抓起他領口,用力一擲,千丈法相朝著白玉京直接砸了過去。
饒是有白玉京大陣壁壘攔阻,可法相還是將白玉京根基砸得搖晃不止。
柳相此刻麵色蒼白。
彆說,大體來看就兩場問道,可隻有作為當局者,才知道這其中凶險與消耗之大。
“無法之地,這幾個真會想,關鍵他媽的還真管用。”
柳相苦笑一笑,查看一番體內殘餘靈力。
已經耗去三分之一,再來兩次的話,估計真會交代在這兒。
雖說他這副分身死不死無所謂,可趙家樹那邊局勢未成,他這個做先生的總得為其拖延才是。
戰局明朗。
劉疝對其三人說道:“前戲唱完,到你們上場了。”
《江山社稷圖》崩碎,也就代表著大慶王朝徹底失去一件半仙器,這損失不可謂不心疼,不過和接下來對於天王山局勢的謀劃,也是值得的。
至於程鴻狩的下場,好點,金身消磨幾百年高度,以後慢慢修複即可。要是壞點......可就真不好說了。
當然,好與壞兩個結果,程鴻狩自然知曉,在其位謀其政,不得不做。
現在看來,確實很壞,不過隻要人不死,就已是最大的慶幸。
用一件半仙器和一位五嶽神隻的神性高度去消磨一位天門境分身,柳相在搜魂之後知曉後都忍不住對大慶王朝豎起大拇指。
是真舍得啊!
霽菲,宋文山,抱拳領命。
鄭傖法相頭顱點了點,兩隻碩大如星鬥的眼眸中,兩股金色血流噴湧而出,如九天瀑布奔湧灑落,落於他身前幽雷縛魂鎖之上,讓原本漆黑幽冥的縛魂鎖鍍上一層金色,神意盎然。
宋文山分敕五色旗,身上金甲片片剝離,一道道山根氣運如同血肉,隨著金甲碎片一同融入五色旗中。金,木,水,火,土五色旗幟號令五行,又暗合天乾,被其束縛,便是與天地為敵。
幽雷鎖魂,五旗縛身。
霽月單手掐訣,隨著口中誦經聲越來越大,手腕處一串銅鏽鈴鐺開始褪去古樸與蒼茫,綻放出萬年之前的昔日光彩。這本是一件上古之物,由天外天墜落人間,被大慶獲得加以煉化,雖說沒了昔日光輝,可論玄妙高絕,在半仙器中也穩穩占據一席之地。
“去!”
“敕!”
“叮~~”
兩聲敕令,一聲鈴鐺,響起那一刻。
白玉京五城晃了晃,蒼穹雲霞晃了晃,白茫世界也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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