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現在自己已經到了病房,應該很快就能接觸到洪新宇。
可攝像頭裡的醫生還沒說完,就聽著他微微歎了口氣,繼續對我說道:
“牛二,洪新宇的命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快點把他救出去。”
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可我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也就是說,他身為精神病專科的醫生,他也沒有辦法。
等這個醫生掛斷攝像頭裡的通話,我先一步來到窗戶,我原本是想著從窗戶那邊想辦法進入洪新宇的病房,可我想多了,此時病房的窗戶外麵竟然加裝了護欄,也就是說,我想要從窗戶離開完全做不到。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曾經在勞務市場上接的一個活,我隻是乾了兩天就不再去了。
那份工作很不好做,是給一個養老康複中心安裝通風管道。
當時找我去的那個老板看上去財大氣粗,可等到地方我才看清楚活有多難乾。
將近三米高的管道,竟然連一組腳手架都沒有,我和其他工人需要用電鑽在頂子上固定吊筋,直徑將近一米的管道我們幾個人隻能站在人字梯上高舉著往吊筋上掛。
當然,通風管道必須足夠結實,一方麵我們給管道打吊筋掛好,後麵還要有電焊師傅用角鐵固定,確保管道足夠牢固。
想到這裡,我打算今天晚上就行動,畢竟各個房間裡的通風管道都是連接的,我完全可以利用通風管道進入洪新宇的病房。
想到這裡,我站在病床上抬手把頂子上的通風管道罩拿掉,這管道可比我上次乾活安裝的那些管道小多了,但從管道內部就能看出來,這管道是過去那種老管道,用的材料卻比我上次乾活那個管道厚多了。
我雙手一用力,抓住邊緣就鑽了進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管道裡麵實在是太臟了,我剛把半個身子鑽進去,管道裡的積灰就讓我整個上半身的衣服成了黑色。
我病房裡連個像樣的衣服也沒有,倒是有個獨立衛生間能洗澡,為了方便,我隻好把衣服脫了,隻穿了條底褲鑽了進去。
當我剛進入通風管道,還沒來得及往裡爬,突然聽到房門外麵的腳步聲。
沒辦法,我隻好快速從管道裡退出來,趕在第一時間衝進了衛生間。
剛把衛生間的房門關好,病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呀,神經病還能洗澡呀,哈哈哈哈,看來他進來果然有問題。”
這聲音一聽我就知道是誰了,竟然是小風,他怎麼知道我進來了。
可眼下我要是這樣出去肯定露餡,彆說他對我起疑心了,甚至醫院也會對我進入這個科室的目的產生質疑,畢竟醫院裡的醫生可不隻有劉隊的人,還有小風的人。
眼看著就要暴露的我抬頭正好看到淋雨花灑。
沒多想,我直接拿起來往身上澆了一下。
我把整個人身上的積灰都塗滿全身,甚至臉上也沒放過。
接著我就打開衛生間的房門,快速衝了出去。
“哈哈哈哈,我是天下第一大帥哥,我撒了泡尿照了照,我是天下第一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