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赤練的眼神警惕地瞥向明珠夫人。兩人間,似乎有舊怨。
“好了好了,現在大家都是姐妹了,彆這樣酸溜溜的,不然我的後宮可就要亂套了!”朱高著忍不住瞪了赤練一眼。
“哼!”赤練與明珠夫人同時冷哼一聲,之後默不作聲。但她們的態度已很明確,看在朱高著的麵子上,不再針鋒相對。
朱高著暗自慶幸,還好沒真鬨起來,否則他還真擺不平。
此時,一則消息迅速傳開:大明的太子已換人,新的太子是靖王殿下。
消息一出,天地間仿佛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未曾料到這樣的局麵,更沒想到大明太子竟會選擇靖王。若非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置信。
此事在應天城內引起軒然,但很快恢複平靜。因為朱棣派出了錦衣衛壓製此事。誰都看得出,這是朱棣在為朱高著鋪路。這足以說明皇上對朱高著的信任。若不信任,怎會讓他成為大明太子?
大明太子的位置,何等耀眼。漢王一生追求此位,卻從未得到。由此可見,大明太子即未來的儲君!
次日清晨,宮中派人前來,將東宮與靖王府的匾額互換。
未來的東宮,已遷至靖王府。
此時,靖王府內,張妍正泣不成聲。
朱高熾見狀,心生不忍,勸慰道:“愛妃,彆再哭了,這又有何值得哀傷的?”
張妍淚眼婆娑地反駁:“如今你已非太子,哪個被廢的太子能有好結果?”
朱高熾輕笑一聲,安慰她:“原來你為此擔憂,但你不必如此。老二若為太子,或許我們會受壓製,但老四絕不會。我深信他的為人,你放心。”
說著,他輕拍張妍的肩。
張妍疑惑地望向他:“你說的是真的?”
朱高熾肯定地回答:“當然是真的,就算我們遷往彆處,我也能照顧好全家,況且我現在身體已康複。”
正交談間,一聲傳呼突至:“傳皇上口諭!”
來者是皇上貼身太監小鼻涕,他匆匆而至。
兩人麵色微變,欲跪。
小鼻涕連忙製止:“皇上說了,這道旨意,你們站著聽即可。”
兩人愕然,隨後緩緩點頭。
小鼻涕宣讀:“皇上旨意,監國之務,仍由老大負責,太子另有要務,故此事繼續交由你處理。”
朱高熾聞言,一臉愕然,望向小鼻涕。
小鼻涕微笑點頭確認。
“這確乃皇上旨意,看來皇上對你頗為重視,僅命你監國,往後應無人再敢為難於你。”小鼻涕說道。
張妍與朱高熾相視一笑,最終隻能苦笑點頭。
“皇上口諭既已傳達,老奴便告退了。”小鼻涕隨即緩緩離去。
朱高熾望向張妍,嘴角微揚。“我說的沒錯吧,皇上斷不會對我們不利,隻是我不解為何父皇定要我再度監國。”言及此,朱高熾麵露古怪。
張妍嘟起嘴。“你們朱家的人,就愛這般折騰人,我不管了,隨便吧!”張妍氣鼓鼓地離去。
“急了,定是急了。”朱高熾輕笑。
……
此處乃訓練營,乃漢王專為錘煉勇士所設。
此刻,營中約有十餘人,皆手持木劍與盾牌,左盾右劍,目光緊鎖漢王,隨後發起攻勢。
儘管人數眾多,但在漢王麵前皆不堪一擊。短短數分鐘,眾人紛紛後退,更有甚者已倒地不起,哀嚎連連。
朱高煦亦疲憊不堪,躺倒在地喘息,身著戰甲,額間已滲出汗珠。
突然,門扉大開。
“啪啪啪!”掌聲響起。
“二哥英勇!”老三步入,步伐穩健,一臉欽佩地望著朱高煦,麵上掛著淡然的微笑,令人難以捉摸。
在朱家諸子中,他最為機敏,鬼點子也最多。
朱高燧緩緩走近,望了望老二後,也隨之坐下。
老二麵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朱高燧儘收眼底。
今日之事,對幾位兄弟而言,老二最為難熬。
尤其是父親讓他在百官麵前解釋世子多病之事,這無疑表明父親已反悔。
“二哥……”朱高燧心生不忍,輕聲呼喚。
朱高煦躺在地上,凝視著屋頂,不禁回憶起:“想當年攻濟南時,我們損失極重。濟南城的鐵鉉是個硬漢,本領高強,死守城門。朝廷大軍將我們圍困於黃河邊,最終陷入混戰!”
朱高煦怒吼:“可如今,父親竟反悔了!”
整個訓練營回蕩著朱高煦的不甘。
朱高燧沉默片刻,隨即一笑,仿佛釋懷。
他安慰道:“這有什麼,父親說話不算數又不是頭一遭!”
“你急什麼,氣什麼,惱什麼?”
朱高煦堅決反駁:“這次不同!”
朱高燧一愣,疑惑地望著老二,問:“有何不同?”
朱高煦坐下,耐心解釋:“父親逼我去雲南就藩,若我真去了,天高皇帝遠,雖新太子暫時不會對付我們,但日後呢?若父親有個萬一,太子即位,到那時,我們真就一無所有了,老三,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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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聞言眨了眨眼,未曾料到老二會說得如此嚴重。
“如此急促?”朱高燧反問。
朱高煦點頭,隨即一手攬住朱高燧。
他的臉上不知何時已顯露出狂熱之色,狠聲道:“老三,若我為皇,定要與你共治天下!”
他認真地盯著朱高燧,後者一時被這豪言壯語弄得茫然無措。
難道朱高煦真被權力衝昏了頭腦?
朱高燧心中暗自嘀咕,不禁咽了咽唾沫,這話太過震撼,仿佛似曾相識。
……
然而,朱高煦渾然不覺朱高燧的心思,愈發激動。
他再次摟住朱高燧,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我可是你二哥!”
“今日我與大哥談及玄武門之變,深受啟發!”
他拍著自己的肩膀,語氣堅定:“昔日李世民身為秦王,提著太子首級覲見皇上,彼時天下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