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待下人倒是威嚴十足,管教有方啊!”朱高著道,“這般能耐,是從何處學來的?”
朱高燧赧然撓頭,望向朱高著。
“太子殿下,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儲君!”他笑道,“無論何時,我所為再出色,也不及您的手段高明!”
朱高著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揮手,“彆拍馬屁了!”說著,不客氣地找了張椅子坐下,悠然品茶。
朱高燧走近,眼神閃爍,心中盤算著。他心思細膩,點子極多,直覺告訴他,朱高著此行必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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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特彆目的,他絕不會來此。
於是,朱高燧問道:“太子殿下此次光臨,究竟所為何事?”
朱高著笑答:“你這話說的,我難道不能來看看你嗎?”
朱高燧尷尬一笑,隨即反應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彆客氣了。此地非飲酒之地,請到我府邸,管夠!”說著,他便拉著朱高著往家中奔去。
朱高燧頗為懂事。
朱高著擺了擺手,“不逗你了,其實我來此確有要事。”
他麵色一正,看向朱高燧,“說吧,究竟何事?”
隨即嚴肅發問:“你所問之事,但凡我知曉,定當知無不言!”
“言歸正傳,我此番前來,實為詢問奴兒乾都司那三萬靖難遺孤之事。”
他語氣鄭重。
此番輪到朱高燧愕然。
他未曾料到,太子殿下親臨,竟是為了此事。
好奇心起,他眼神閃爍。
“此事乃父皇親自安排,三萬靖難遺孤確在奴兒乾都司,從事勞役。”朱高燧細述道,“不過,老四,你打聽他們作何?”
“我詢問此事,隻因一事,且與建文息息相關。”他忽然道。
朱高燧麵色微變,已領會其意。
“你的意思……”他試探性地問,“是為了建文,你才想找這三萬靖難遺孤?”
朱高著微微頷首。
“他們此刻仍在奴兒乾都司,若要有所行動,須得先稟明父皇,否則我難以交代。”朱高燧麵露難色。
他看向朱高著,略顯為難。
“再者,近期父皇對建文更是恨之入骨,眼中不容半點沙子,再提靖難遺孤,隻怕會令他更加憤怒。”朱高燧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在朱高著耳邊說道。
朱高著點頭表示理解。
“我明白,那我便去一趟奉天殿。”
朱高著知曉,朱高燧能透露這麼多已屬不易。
“既然如此,我與你同往,畢竟此事關乎三萬靖難遺孤。”朱高燧提議。
朱高著略作沉吟,未再反對。
最終,兩人步出北鎮撫司,踏上了前往奉天殿的路途。
老三滿臉困惑,對於朱高著為何要動那三萬靖難遺孤心存疑惑,尤其當他們與建文有所關聯時。他不禁好奇,渴望探知。
朱高著突然發問:“倘若利用這三萬建文的忠臣舊部,迫使他現身,你以為結果會如何?”
此言一出,令人心生寒意,老三更是感到一陣悚然,這是他未曾設想過的局麵。他乾咳一聲,小心翼翼地詢問:“你真要這麼做?”
“我隻是想驗證一下,建文是否值得這三萬人為他舍命。”朱高著繼續說道,“若我以這三萬人為籌碼威脅他現身,而他為了自己的安危選擇隱匿,那他必將失去天下,失去民心,建文的舊部也將不複存在。”
說到此處,他微微一笑。朱高燧聽後心中震撼,終於意識到這位太子殿下才是最令人畏懼的存在,他之前確實小看了他。
“還是你高明啊,我這麼多年都沒想出怎麼對付你,現在算是明白了!”朱高燧豎起大拇指,一臉敬佩,“我從未佩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
他剛準備繼續討好,卻被朱高著白了一眼。
“話可不能亂說,我聽說你是有名的漢王黨,現在誇我厲害,要是被漢王知道了,有你的苦頭吃!”朱高著搖了搖頭。
朱高燧頓時尷尬不已,竟一時語塞。
不過,很快兩人便抵達了奉天殿。當他們踏入大殿時,朱棣已眯起了眼睛。
“你小子,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他望向朱高著,心中愈發難以捉摸這少年的心思。
朱高著笑容滿麵地回應:“實則是為向您稟報關於建文之事!”
………………
當朱高著吐露此言,朱棣不禁微微一怔。
隨即,他搖了搖頭。
“多年過去,要想尋到他已是無望,這小子如今狡猾得很!”
“上次你設局算計他,他卻能全身而退!”
朱棣的目光投向奉天殿外。
“他已然長大成人,不複當年模樣,要想誘他入彀,絕非易事!”
“雖說他麾下忠臣大多已逝,但餘威猶存,仍能號召天下,屆時方為真正的天下大亂!”
朱高著與朱高燧相視一笑。
朱棣見狀,猛地一腳踢去。
“你們兩個混賬還在這幸災樂禍,信不信我教訓你們?”
朱棣怒聲道,滿臉怒火。
“老爹,彆動手,師弟此番前來正是為了解決此事,他有良策!”
“他手段高強,能讓建文失儘民心!”
朱高燧滿臉敬佩地說。
聞言,朱棣眼神一亮,緊盯著朱高著。
“你所言屬實?!”
他一字一頓地問。
“千真萬確,此計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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