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雙塔山?”朱棣低語問道。
“正是,此乃建文皇帝所選之地,臣等隻能遵命。”
“屆時,無論如何,你們都將身處兩極,一在天之巔,一在地之淵。”
“若皇上執意去見建文皇帝,恐非明智之舉。”
聞此,朱棣麵色不悅,眼中鋒芒畢露,緊盯著徐濱。
“若我真欲見建文,若我真與他相遇,又能怎樣?”他眯眼問道。
“雙塔山藏有密道,皇上若強行闖入,他自會安全離去。”徐濱平靜地說,“若我是皇上,斷不會如此,此舉對雙方皆無益處,保持神秘更為上策。”
聽完,朱棣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震耳欲聾,舉世無雙。
“好,真是極好!”
“能至此境,此行真不虛也!”
“看來我低估了建文,多年未見,他愈發聰慧了!”
他似笑非笑,似發現了樂事。
“好,你回去稟報,就定在三天後,我必見他!”他微笑著說。
話音剛落,徐濱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奉天殿外。
朱棣望向一旁的蓋聶,兩人近來交往頻繁,已頗為熟稔。
“對此事,你有何見解?”朱棣問道。
他突然開口問道:
“若皇上詢問我,我隻能如此回答:此人應屬可信!”
“此刻他已無理由我們,再騙已無實際意義!”
蓋聶輕聲說道。
朱棣點頭回應。
“三日後的雙塔山之行,朕甚是期待!”
轉眼間,次日已至。
距離雙塔山會麵僅剩一日。
對朱棣而言,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天,因他終於能見到建文。
為此,他不知等待了多久,曆經了多少辛勞歲月。
既有機會,便定要尋得建文。
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他已久候多時,著實不易。
於是,他神色微變,快步走進祖廟。
太祖高皇帝的畫像靜靜懸掛。
無論何時,隻要麵對老爹的畫像,他心中總會莫名生懼。
這種恐懼,深入骨髓。
他從未想過自己能登上皇位,且已坐這麼多年。
每次麵對老爹畫像,心中皆忐忑不安。
但事已至此,該做的皆已做完。
朱棣獨自跪在畫像前,誓言道:
“爹,我絕不會為難他!”
他身著龍袍,來此聖地,唯有麵對老爹時,他才如此莊重。
磕了幾個響頭後,他站起身,緩緩離去。
對雙塔山那日的會麵,他滿心期待。
朱棣步出祖廟,神色中帶著些許情感,未急於返回奉天殿。
小鼻涕窺探其神色,輕聲問道:“皇上,我們接下來往何處去?”
朱棣淡然回應:“隨我去東宮,我念及吾兒的手藝了。”
提及兒子的烹飪,朱棣嘴角上揚,尤其是那火鍋與家常菜,令他唾液暗生。
不久,一行人抵達東宮。朱棣步入庭院,眼前景象令他心生歡喜。
其子正持木劍與衛莊對峙,兩人交鋒激烈,難分伯仲。
“妙哉,真是精彩絕倫!”朱棣笑逐顏開,拍掌稱讚,“此景前所未見,實屬難得!”
朱棣之子此番表現卓越,連鬼穀傳人衛莊亦顯遜色,這一幕他儘收眼底,心中讚歎不已。
他眼神閃爍,片刻後方完全回過神來,笑道:“真是愈發有趣了。”
言罷,目光在朱高著與衛莊間流轉。原來,衛莊剛從監視不良人的任務中歸來,甫一現身,便被朱高著挑戰武藝,不料恰逢朱棣造訪。
眾人見駕,紛紛行禮,神色各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都起來吧,彆拘禮了。”朱棣隨意擺手示意。
朱高著含笑望向父親:“父皇,何風將您吹至此處?”
朱棣佯怒:“難道我這做父親的,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朱高著尷尬一笑,遂不再言語。
“你這混小子……”
朱棣搖頭歎息,毫不客氣地找了個椅子坐下。
“我不過是想過來看看你罷了。”
朱高著說道,“明日我要去雙塔山,你也一同前往吧!”
朱高著微微一愣,麵露難色。
“瞧你這模樣,似乎不願同行啊?”朱棣問道。
“父皇所言極是,我實在不想去。家中已有佳人相伴,我去那兒作甚?”朱高著笑嘻嘻地說。
朱棣氣得臉色鐵青!
“你這混小子,彆打岔!無論如何,明必須跟我一起去!”朱棣冷冷道。
“放心吧,父皇,我自然會去。”朱高著連忙擺手,“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此刻,他深知若再說不願,後果難料。
朱棣的眼神變得犀利,審視著兒子。
“你覺得此行能順利見到他嗎?”
這個問題他已問過無數人。
朱高著微皺眉頭,“放心吧,定能見到!其實見不到也無妨,大不了就是讓他失去民心!”
他笑著繼續道,“到那時,不管發生什麼,有何可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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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白了他一眼,但心情似乎好了些。
“其實,我這次來,隻為了一件事,你也得去做!”朱棣突然開口。
朱高著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望著老爹。
不知為何,他心中那股不安愈發強烈。
“我就是來蹭頓飯!”
“混小子,快去準備飯菜!”
“召喚你身旁的那些女子一同前來,朕欲與她們交談!”
朱棣突然道出此言。
這讓朱高著心中略顯忐忑,他目光轉向父親。
“老爹,你該不會連我的女伴也要動粗吧?!”
“你還有沒有人性?!”
朱高著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