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濱答:“皇上言此次下山隻為三萬靖難遺孤,彆無他意,亦無複位之心,隻求大明皇帝釋放那些遺孤。”
朱棣沉吟:“說得動聽,可他比我年輕,我怎能全信?且如何確認樓上之人確是建文?”
徐濱舉起一物:“此乃建文皇帝托我轉交,您一看便知。”
朱棣接過,乃一張蓋有玉璽印章的黃紙,印章較之前更為清晰。
他目光大盛,呼吸急促:“真的是他?樓上那人真是建文?”
“朕等了許多年,他終於現身了!”朱棣此刻確信無疑。
畢竟,玉璽關乎國運,豈會輕易落入他人之手。
玉璽不可能為他人所得,唯有建文獨掌。
唯有他能攜帶此璽。
朱棣親手觸摸,玉璽尚帶濕潤,其上印痕清晰,一切已昭然若揭。
……
朱棣確信,樓上之人必是建文無疑。
他心中激蕩,眼神閃爍,輕歎一聲,感慨萬千,言語間略顯遲滯。
他望向徐濱,問道:“你告知他,這些年他過得可好?居所、飲食如何?”
徐濱答道:“建文帝已遁入佛門,成為和尚,皇上無需憂慮,他絕不會再覬覦大明江山。”
朱棣半信半疑地看著徐濱。
徐濱堅稱:“此乃建文帝托我轉達,我絕無虛言。”
朱棣道:“若他願意,你可問他是否願歸。若歸,朕將賜他一座大皇宮,讓他安居其中,甚至可封他為太上皇。”
此言一出,蓋聶與朱高著皆不由自主地望向朱棣。
朱高著心中暗歎,深知父親心意深重,所求甚多。
以建文之事為例,若真為他建宮,實則仍是囚禁,斷不會讓他離宮半步。
朱棣此言,實則囚禁之意,唯有將其留在身邊,方覺安心。
無論何事發生,皆如此。
他絕不會殺害建文。
若真如此,他將背負弑殺大侄子的惡名。
這對大明而言,絕非幸事,更何況他身為大明皇帝。
他的一舉一動,都將震動天下。
朱棣並不愚蠢。
他不會重蹈建文當年的覆轍。
他遠比建文明智。
建文的行為激起了眾怒,畢竟,殺害自己的叔父,定會遺臭萬年。
朱棣心知肚明,他清楚自己的行動方向和目標。
此時,他望向徐濱。
“他此次所求僅一事,便是請你釋放那三萬人。隻要你釋放他們,他便不再現身,也絕不會再危害大明!”
徐濱詳述道。
朱棣聽後,稍作沉默。
“我可以答應他,但他必須見我,此事沒得商量,你去通報!”
朱棣平靜地說。
徐濱微愣,最終點頭。
“既如此,我便去傳話。”
言罷,他眼神一閃,隨即前往雙塔山第十層。
而朱棣坐在那裡,但很快站起身來,目光炯炯。
“走,你們二人隨我上山!”
朱棣淡然下令。
蓋聶驚訝:“可您不是答應建文帝不見他嗎?難道真要上山?!”
朱棣:“此事絕不簡單,要想徹底弄清,絕非易事!”
“皇上認為此事複雜?!”
他緩緩問道。
“正是!”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有此感,我能感覺到,其中必有蹊蹺!”
朱棣淡聲道。
朱高著:“父皇英明!”
言及此處,他眼中亦泛起波瀾。
眾人毫不猶豫地繼續向上攀登。
他們穿過了第二層、第三層。
朱棣內心依舊難以平複。
他深知,每上升一層,便離上方的目標更近一步。
這份認知讓他的內心湧動著波瀾。
不久,他們便抵達了第六層、第七層,直至第十層。
而當朱棣踏入第十層的瞬間,他不禁微微緊張。
他緩緩推開門,步入其中。
然而,就在這時,無數銀針從四麵八方疾射而來。
叮當作響!
蓋聶反應迅速,身形快如閃電,猛地衝上前去。
他手中的淵虹劍瞬間出鞘,強大的劍氣呼嘯而出,與銀針激烈碰撞。
銀針紛紛落地,無一傷及朱棣。
這便是鬼穀傳人的實力。
在鬼穀派訓練時,蓋聶便常遭此等突襲,如今應對自如。
他麵色平靜,緊握著劍,注視著一切。
銀針儘數落地,第十層空無一人。
朱棣與朱高著等人皆冷冷地環視四周。
“看來找到建文絕非易事,這顯然是個陷阱!”
朱高著麵無表情地說道。
突然,轟隆一聲,外麵的門緊緊關閉,將他們困在第十層。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朱棣等人心中一沉。
然而,朱高著已迅速恢複冷靜,默默觀察著四周。
“你導演了這一切,不就是為了引我們來雙塔山嗎?現在為何不敢現身相見?!”
朱高著淡然開口。
聞言,蓋聶與朱棣皆看向他。
“你早就發現了不對勁?!”
蓋聶問道。
朱高著微微一笑,未置一詞。
朱棣已然洞悉一切,他審視著兒子,又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