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的女人,你猜對了。我早已猜出他的身份,若我沒錯,他應是不良人中的天巧星。”
他淡然回答。
女帝疑惑地問:“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留他?這樣的隱患在身邊,誰能預料最終的結果?”
朱高著微笑著回答:“正因如此,我才留他。留著他,不良帥想掌握我的行蹤,我也想通過他了解不良帥的行蹤。若是換人,又得重新開始,機會難得。”
他深吸了一口氣。
“再者,換人誰能保證結果?此刻,上官雲闕是不良帥的人,若殺了他,不良帥定會再派人。”
朱高著十分聰慧,一語中的。
此刻,他們沉默無言。
女帝微微頷首,兩人隨即悄然離去。
不良帥依舊身處原地,目光逐漸銳利。他緊握手中之物——乃上官雲闕傳來之訊。他凝視著訊息,久久未語。
“竟要去苗疆?”不良帥麵露驚異。
此時此景,太子殿下竟欲前往苗疆,實乃匪夷所思。苗疆之地,凶險異常,常人難以生還,因其藏有恐怖勢力——十二峒。天下間,能與十二峒抗衡者,唯不良帥與寥寥數人。
然此刻,竟有踏足此地,此人便是太子。
“莫非他想結納十二峒?”不良帥沉聲問道,麵色陰沉,眼神可怖。
“來人!”他終是按捺不住,喚來數名不良人。
眾人望向不良帥,聽他一字一頓地吩咐:“爾等隻需做一件事,盯緊太子。他們已啟程前往苗疆,務必通知當地不良人暗中監視,切勿暴露行蹤。”
對不良帥而言,太子此行絕非表麵那般簡單,必有深意。他心中已隱約有所察覺。
“務必暗中盯緊,無論如何,不可有絲毫鬆懈。”他再次強調。
在場不良人皆點頭應命。
“大帥,安心便是,我等即刻聯絡苗疆的不良人,令他們暗中窺探,太子一旦踏入苗疆,必會即刻通報。”
同時,他的眼神漸顯銳利。
那些不良人,對不良帥之言無有不從。
他們迅速離去,步伐匆匆。
不久,僅餘不良帥一人,他陷入沉思。
他心中揣測,朦朧的預感縈繞心頭。
微風拂麵,輕輕掠過他的臉頰。
他再次沉思,全心全意地思索著。
這位太子,何以無緣無故前往苗疆?莫非真為那十二峒而來?
念及此,他心境微變,整個人亦隨之變化。
此刻,天地間仿佛陷入了一片寧靜。
很快,四周皆靜,異常的靜謐。
……
大明帝國,雞鳴寺內。
廣闊的雞鳴寺中,朱棣與姚廣孝正對弈。
兩人皆專注非常。
但不久,朱棣麵露憂色。
老爺子微微皺眉,神色有變。
姚廣孝見狀,微微一笑。
“皇上勿需多慮,若我所料不錯,太子應無恙。”
姚廣孝笑道:“彆忘了,太子殿下非同凡響,其能耐世間無人能敵,即便前往苗疆,亦應無礙。”
此言一出,彰顯其自信滿滿,確有十足把握。
若是他人,無論如何也難至此境,因無此能力與實力。
但太子不同,他確有此實力與能力。
當前情境確實讓人心生畏懼,若非如此,事態也不會演變至此。
“罷了罷了,皇帝你無需過於憂慮。”姚廣孝出言寬慰。
朱棣沉默不語,但心中莫名地感到一絲不安。
“阿彌陀佛。”姚廣孝輕誦佛號,繼續道,“皇上其實不必過於掛懷,咱們的太子殿下,那可是天下無雙的能人,無人能傷他分毫。皇上還是多慮慮其他事吧。”
朱棣微微一怔:“那你倒是說說,我現在該擔心什麼?”
姚廣孝笑道:“皇上心中應該有數,如今最為得意的,可是漢王。”
朱棣輕輕點頭,細想之下,確是如此。
漢王朱高煦,此刻已深受朱棣器重,甚至成為大明監國的存在。這等榮耀,絕非常人所能企及。
然而,正因如此,朱棣心中反而更加憂慮。
他不確定朱高煦日後是否會犯錯,若大明社稷交予他手,做得好自然皆大歡喜,可萬一有所差池,那便是對祖宗、對朱元璋的大不敬。
思及此,朱棣喚來了小鼻涕。
小鼻涕手中呈現出一物,正是漢王贈予的金豆子。
老爺子一把接過,默默凝視著手中的金豆子,心中已然明了,漢王已悄然行動。
朝堂之上,金豆子散落如沙,簡直未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朱棣麵如止水,審視著金豆,隨即輕輕遞回給小鼻涕。
“既然是漢王所賜,你便收下吧。”朱棣淡然言道。
小鼻涕臉色煞白,跪伏在地,連聲稱不敢。朱棣冷笑,重複道:“收下便是。”
小鼻涕遲疑片刻,終是顫抖著手接了過來,眼神中滿是驚恐地望向皇帝。
“無須如此驚慌,你繼續留意漢王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向我稟報。”朱棣吩咐道。
小鼻涕聞言,連忙點頭。身為皇帝近侍,他需為皇上洞察朝局,監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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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此事,朱棣輕揉眉頭,沉思片刻,麵露遺憾。
“若太子在此,或許更為妥當,漢王之心,難以安定。”朱棣心知漢王反意,作為大明皇帝及諸子之父,他深知立老四為太子可平息太子之爭,避免再現靖難之役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