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皺眉,露出遺憾之色:“可惜了,隻差一點,真可惜。”
他搖了搖頭,看向候卿:“你究竟何人?竟敢抓我們的人。”
“區區高手,你覺得是我的對手嗎?”候卿輕輕搖頭。
言畢,他緩緩走近,審視著麵前之人。
“你既如此狂妄,我便讓你先出招,若敗於我,便速速離去。”
他字字清晰地說。
出乎意料,上官雲闕竟轉而望向蚩夢。
“不論怎樣,此番你算是欠我個人情。”
他輕笑一聲,隨即動手。
然而,事與願違。
非但未能接招,恐怕連三招都未過,她已踉蹌後退,無法起身。
臉上滿是驚愕。
她咬緊牙關,目光緊鎖對方。
“你究竟何人?來自何方神聖?”
她突兀地問。
言及此,臉上已添了幾分戒備。
“如今你已非我對手,我本無意與你計較,但你這麵容著實討嫌。”
“你確是個毫無品味之人。”
侯卿言道。
語畢,仿佛吸食了上官雲闕的勇氣,他怒不可遏,直衝而來。
侯卿卻從容不迫,輕擊鼓麵,瞬間,如潮湧向他,凶猛異常,速度之快,令上官雲闕臉色煞白。
此景詭異至極,令人心生畏懼。
但她很快意識到此人身份。
她心中微震,緩緩開口:
“莫非,你便是四大屍祖之一,血染山河的侯卿?!”
她神色變幻,滿心難以置信,若真如此,那豈不是太過恐怖?
那可是傳說中的血染山河啊。
若真是他,恐怖如斯。
他望向她,疑心自己言語有誤,但觀其舉止,確是侯卿無疑。
若真為他,此次無疑是踢到了鐵板,後果難以預料。
她滿心恐懼,臉色也隨之變化。
“彆跑啊,你跑了我怎麼辦?千萬彆跑,聽見沒?”
目睹此景,蚩夢顯然慌亂起來,深知一旦上官雲闕逃脫,她將再無機會。
“放心,他逃不掉。”
侯卿已起殺心,誓要將他斬殺。
“你若殺他,我跟你沒完,你知道他背後是誰嗎?”
蚩夢言道。
侯卿微微一怔:“這麼說,我倒想知道,你所說的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蚩夢答道:“大明的太子,你可曾耳聞?”
侯卿聞言,瞬間愣住。
但他眼神閃爍,旋即點頭:“嗯,確實有些棘手,得罪這位太子,確實不值……”
隨即搖頭,揮手道:“在我改變主意前,快滾吧!”
上官雲闕咽了口唾沫:“我真的能走?”
他仍覺難以置信。
本以為此次難逃一劫,落入屍祖之手,結果不言而喻。
然而此刻,這屍祖竟要放他走?
他心中驚歎,語氣微頓。
又偷偷瞄了眼侯卿。
侯卿喝道:“快走!”
上官雲闕再咽唾沫,深深看了蚩夢一眼,咬牙轉身離去。
不久,便消失無蹤。
候卿望向蚩夢,緩緩道:“我懂你的想法,也明白你放他走的原因,不就是想讓他傳遞消息嗎?”
此言一出,蚩夢臉色驟變,蒼白如紙。
她未曾料到,候卿竟會一語道破,一時之間,她手足無措,心中湧起莫名的憂慮。
此刻,她深知候卿或許已洞悉一切,不禁暗自揣測,他是否會對自己不利?
這份擔憂讓她心緒不寧,恐懼悄然蔓延。
倘若真是如此,她將麵臨莫大的困境,又有誰能伸出援手?
太子殿下,對此是否知情?
“罷了,既然你如此堅持,便隨我走一趟吧。”候卿語氣平淡。
話音未落,他身後眾人已有所行動,一步步逼近,瞬間將蚩夢擒住。
隻要擒獲蚩夢,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放開我!放開我!我父親是萬毒窟的王!”蚩夢掙紮喊道,卻無濟於事。
她終究被帶走了,毫無反抗之力。
上官雲雀目雜,內心難以平複。
此次,他確實失算,未曾料到那女孩會出手相救。
這份恩情,讓他心如刀絞,狀態不佳。
“她竟為了救我……”上官雲雀咬牙切齒,但很快恢複冷靜,深吸一口氣。
霧已散去,眼前之事,他必須儘快告知太子殿下。
唯有如此,方能自救,亦能救回那女孩。
她絕不能有事,儘管她是萬毒窟之人,但她畢竟救了自己一命。
於是,上官雲雀迅速前往尋找太子。
而蚩夢,則被綁在了一個山洞之中,下方火勢熊熊,熱浪翻滾。
此事之恐怖,超乎想象。
蚩夢愈發感覺,此刻的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你意欲何為?”蚩夢問道。
候卿默不作聲,隻是拿起蚩夢先前的笛子,開始比劃。
他逐一走到一堆骨頭前,逐一對照!
蚩夢看得頭皮發麻,恐懼湧上心頭。
若稍有差池,她恐怕難逃一死。
“放我走,彆殺我。”蚩夢乞求道。
候卿竟開始打磨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