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南初晴挑眉,這算什麼回答?
照江雪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隨便算一下而已,閒的,我們要相信科學,這個算命的東西,一點也不準的。”
“你會算?”
“不會不會。”
“對哦,你是道觀長大的,多少會點本領。”南初晴恍然大悟,自我解釋,之前一直以為她說的道觀,是福利院性質的,現在看來,是真道觀啊。
“我不會,我不是,這不準,您彆信。”
“你給我算算這次成的概率有多大?”南初晴笑了,起了點彆的興趣。
她自然是不信命的,更不信算命的東西。
“我們要相信科學,這些都是無影無跡的事情,真的,虛無縹緲,都是糊弄人的。”照江雪一邊說,一邊手指又開始劃拉起來,“奇怪。您這次行程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怎麼個好不好,壞不壞?”不是要相信科學嗎?南初晴好笑地看著她。
照江雪皺眉,“不準的,還是不說了。”說是這麼說,她的手就沒停下算,“反正,這趟您不虧,會解決您的問題的。”
“借你吉言了。”南初晴笑了笑。
最近這件事真讓她煩了,害她都有點草木皆兵。不然怎麼又會以為照江雪是奶奶派來的眼線呢?不是早就確定她不是了嗎?哪有像她這樣又笨又聰明的人。
南初晴在心裡無奈笑笑,忽又想到,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凶啊?不對,自己乾嘛在意那麼多。她偷偷看照江雪,照江雪還在不停劃拉著,不知在算什麼。
“在算什麼?”南初晴問。
照江雪臉一紅。
“嗯?”
“沒什麼。”總不能說她閒著無聊,算起老板的姻緣吧。
不過也真是奇怪,她的姻緣,怎麼算著算著,算到自己頭上來了。
照江雪心中詫異,隱隱感覺不好。
“是什麼不能說的嗎?”南初晴問,她很喜歡跟照江雪聊一些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似乎不管她說什麼,她都能接上。
不會以她的身份或性格來看待她這個人,不會認為她的話不夠淑女,想法天真,思想不夠有深度大氣……她跟她聊天,會像朋友一樣自然,南初晴很喜歡。
喜歡?
南初晴心裡噔了一下。
怎麼又冒出這種想法?她困惑,頓時失去聊天的心思,便回頭繼續處理工作。
照江雪也沒有說下去,的確是不能說的事情,要說自己算了她的姻緣,還算到自己頭上去,一定會被人家覺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
隻是,怎麼會這樣呢?她跟自己怎麼會有交集?還是那方麵的?難道南初晴是彎的?不對,南初晴怎麼看都像無性戀。
她越發覺得不安,難道自己會彎?這也不對,她向來隨心,沒有彎不彎這一說法。
隻是,難道自己會愛上南初晴?照江雪感到一陣寒意,想想都頭皮發麻。她又拿了幾個朋友的姻緣來算,怎麼算也算不到自己頭上。
邪乎了。
一直到下了飛機,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上了車,照江雪才開口問:“老板,我們要去哪?”這次行程很急,南初晴出發前什麼也沒告訴她,連此行的目的還是剛知道的。
南初晴拿起手機,半晌沒開口。
“老板?”
“去縫縫山。”她放下手機,繼續看電腦工作。
“好。”照江雪發動汽車。
車子開了一半,南初晴側過臉看一眼窗外,車正走在高架橋上,她又繼續低頭看電腦。過了會,南初晴淡淡開口:“你沒有導航。”
“嗯,我知道縫縫山在那裡。”
“你在浙城住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縫縫山在那裡?她沒有問出來,有點不想說出否認她工作能力的話。
“我師傅的一個朋友住在那裡,縫縫山。”照江雪向右拐彎,下了高架,“不知道您聽說過沒,縫縫寺的主持侍空大師,三年前我跟師傅來拜訪過他。”當時是坐大巴來的,坐了差不多一天的大巴。下次,可以考慮坐飛機。
避讓一輛從左邊駛入的小轎車,照江雪繼續保持勻速直行,一邊說:“您應該聽說過他吧,侍空大師,他挺有名的,尤其是在上流圈子裡,聽說他出家前家財萬貫,人脈很廣,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來找他。”
頓了下,照江雪瞥了一眼後視鏡,“老板,您不會也來找他吧?”
“如果我說是呢?”
“呃……”照江雪有些無語,雖然侍空大師是縫縫寺的主持,但這並不代表他多有能耐,照江雪跟他見過一次,就覺得這個人雖高深莫測,卻沒有出家人應有的四大皆空。
她師傅也說了,這和尚,不適合深交。
“我不是來找他的。”南初晴說,“江總跟他是朋友,好像,聽說江總來縫縫山小住。”